徐復禎見他眉眼之間又籠著一絲憂鬱,心中頓感不妙:該不會是他那頭「斥候」死掉了,來找她問責的吧?
果然,下一瞬便聽沈珺道:「徐妹妹,我給你的那枚太極魚符……還在嗎?」
這麼重要的東西,徐復禎當然是隨身攜帶著。她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那枚魚符,疑惑地看向沈珺。
卻見他有些赧然道:「這枚魚符能不能還給我?我用其他東西給你補償。」
徐復禎有些生氣。她雖然也用不上他的兵,可是堂堂一個郡王世子,送出去的東西又反悔要回來,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
她有些不悅地說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把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的。」
沈珺漲紅了臉,忙解釋道:「徐妹妹,你誤會了!我的那支騎兵要解散了,所以這枚魚符也就失效了。否則,我怎麼可能會要回來?」
徐復禎有些意外,問道:「為什麼?」
沈珺有些失落地說道:「我那支騎兵原來是養在三叔的營里。上個月北狄又來進犯河東,我三叔要備戰迎敵,沒有場地養我的兵了。我養不起他們,只能解散掉了。」
還有郡王世子養不起的東西?徐復禎奇道:「你的騎兵人很多嗎?」
沈珺老實回答道:「只有七個人。不過養兵的花用很高,尤其是重騎兵,要有場地,要聘教頭,要聘馬夫,每個人配兩匹駿馬,馬鞍轡頭、盔甲兵器、加上軍餉花用,平均下來一個人每月得花一百多兩。」
徐復禎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養兵的花銷如此之大。可是她心中立刻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沉吟著對沈珺道:「如果這筆費用我替你出呢?」
沈珺大吃一驚,疑心自己聽錯了,磕磕巴巴道:「你、你有那麼多錢嗎?就算你有,我也不能白花你的啊……」
徐復禎道:「當然不是白給你花。我有個要求:你養的這支隊伍,我要有最高調度權。也就是說,哪怕他們在戰場衝鋒陷陣,我讓他們進京,他們也得馬上回來。能不能做到?」
「你不會想造反吧?」沈珺狐疑地說道。
「當然不是了!」徐復禎哭笑不得。
可是朝廷確實很快要易主了,自己手上的實力多一點總歸不是壞處。
她這趟出去見識了文康公主的衛隊,知道有一支自己的兵衛的好處。反正她現在錢多得不知道怎麼用,剛好借這個機會養一支兵起來。
這樣一想,她又補充道:「而且七個人太少了。有機會的話,我可以給錢你擴充到十二人。」
跟文康公主的衛隊一樣的規模。
沈珺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卻見徐復禎氣定神閒地回望著他,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他想起妹妹曾經說過,徐復禎這趟出行是去拿她母親的遺產。她母親和嬸娘同出常氏,嬸娘手裡的陪嫁管著三叔一家子開支,還有盈餘給叔父犒軍……
若是她此行拿到了她母親的陪嫁,那還真有這個錢給他養兵!
沈珺想通了這一關節,喜悅頓時如決堤的洪水湧上心頭,不由半跪在徐復禎面前行了個抱拳禮,激動地說道:「徐妹妹,不,徐姐姐!你真是我親姐姐!」
徐復禎嚇了一跳,忙把他扶了起來。
經歷這一插曲,她算是徹底掃掉了在公主府的陰霾。
徐夫人老是說公主是她的貴人,她覺得郡王府才是她的貴人呢!
她一直在郡王府用了晚膳才回去。
臨走前常夫人送了很多珠寶首飾給她,又約定過幾天親自到長興侯府登門拜訪,這才放了她回去。
回去後徐復禎跟徐夫人說了她姨母的事,徐夫人也很是高興,親自給郡王府下了張請帖,又遺憾秦蕭不在,不能讓他見一見長輩。
徐復禎不由慶倖幸好秦蕭不在,她還不想讓姨母見他呢!
可是又有些理解起徐夫人的心態來,她也遺憾霍巡不在,她覺得姨母肯定會喜歡霍巡。
折騰了一天,徐復禎早早地歇下了,今晚倒是一夜黑甜無夢。
只是翌日一早,水嵐就把她搖了起來:「小姐!快起床梳妝,公主府有請。」
徐復禎睜開朦朧睡眼。
她現在對文康公主一點兒好感也沒有,更不想去公主府觸霉頭。
她往裡翻了個身,把頭埋在紅綢軟枕上,悶聲道:「不去!你就說我上次聽聞公主教誨,憂思悔恨成疾,已經臥病在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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