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道:「不行!霍大人是客,怎麼能客人在一邊干看著?」
徐復禎正疑心自己方才話是不是說重了,趁著這個機會對霍巡道:「你也一起玩吧。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霍巡道:「我會一點。」
徐復禎微微笑道:「那太好了,我也很久沒玩了,水平應該和你差不多。菱兒應該也不太會。咱們這裡,就水嵐是個高手,應該讓水嵐在一邊看著。」
水嵐不高興地撅起嘴。打葉子牌還是她提出來的呢,現在卻要把她踢出去!
錦英忽然道:「還是你們四個玩吧。我陪在小姐旁邊看著。」
水嵐高興了,連忙命人取來葉子牌和籌碼,眾人圍坐著打起牌來。
徐復禎因著確實許久未玩,摸牌出牌都有些遲疑。而菱兒也是這兩年才學會玩的。打了幾輪下來,只有霍巡和水嵐在贏。
眼見桌上的籌碼越來越少,徐復禎也急了。她雖不在乎銀錢,可是她做事向來認真,因此打牌也不願落於人後。
她開始謹慎起來,每打一張牌都思慮周全。果然後面運氣漸漸好起來,把輸掉的籌碼又贏了回來,堆成了小山高。
錦英在一旁看得分明,徐復禎是霍巡的下家,他拆了很多牌來餵她呢。
水嵐也覺出了不對勁。
又一輪徐復禎贏了牌後,水嵐伸手去翻霍巡的牌面看,果然見他拆了一個對子來給徐復禎和牌。
水嵐嚷嚷道:「這怎麼成?霍大人打牌還帶私心,我們可怎麼贏得了?」
菱兒是全場輸最多的人,她也連聲抗議起來。
徐復禎連贏了那麼多場,倒沒有懷疑過是霍巡給她放水,如今被水嵐點破了,又聽著菱兒的抗議,漸漸尷尬地紅了臉。
錦英心裡腹誹:這場牌局本就是為了取悅小姐的,連霍公子這個外人都知道哄小姐高興,她們怎麼反倒忘了奴婢的本分?
霍巡卻不以為忤,他取出荷包放在桌面上,溫聲道:「你們輸掉的銀子由我來付,總可以了吧?」
水嵐和菱兒這才轉怒為喜,要去抓那隻荷包。
誰知徐復禎卻一把搶過了那隻荷包。她掂了一下,裡面至少有十幾兩銀子。
她對銀子的認知還停留在當初在侯府領月例的時候。她每個月領五兩銀子,手頭雖還算寬裕,可十幾兩銀子也要存好幾個月。
再加上那次聽錦英說「咱們接濟霍公子還差不多」,她下意識地覺得霍巡很窮。如今再叫他一下子拿出十幾兩銀子,那可怎麼了得!
她護著那隻荷包,對水嵐和菱兒道:「願賭服輸。你們輸了多少籌碼,就該給多少銀子。怎麼能讓霍大人幫你們出!」
菱兒急道:「小姐能贏全賴霍大人放水,那小姐贏的也不作數。」
徐復禎道:「有本事你也讓他給你放水。」
話一說出來,她又隱隱覺得不對勁,連忙轉過話頭道:「我給你們準備了中秋禮。老老實實掏點銀子給我,你們也不虧。」
水嵐和菱兒一聽,便解下荷包取了對應數的銀子出來遞到徐復禎面前,期待地問道:「小姐準備了什麼禮?」
徐復禎數清了銀子,又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回霍巡手上。這才從衣裳內袋中取出幾張文書放在桌上,得意地說道:「自己看。」
水嵐和菱兒連忙拿過去一看,那紙張蓋著公印,竟是她們三個的放籍文書。
菱兒本就是半路賣身,如今重回良籍自然是最高興的。她還沒來得及感謝
徐復禎,忽然想起買她的正主還在這裡,不由小心地覷著霍巡的神色。
霍巡根本沒理她,含著笑意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徐復禎。
錦英是侯府的家奴,這張放籍書對她而言是最難得的。她一時竟說不出什麼心情,神色複雜地望著徐復禎。
只有水嵐不高興,她本來就只有小姐一個人,如今小姐放她回良籍,是不是說明小姐不要她了?水嵐快哭了。
徐復禎沒想到她們是這個反應,她還以為大家會很高興呢!
她只好解釋道:「我聽說了我病中的一些事情。錦英為了不讓秦蕭進來見我,差點被他掐死。」
她有些難過地看著錦英脖頸上未褪的淤青,「他敢那樣做,無非仗著你是奴籍,他可以隨意發落。可是我的人不能被這麼欺負。我給你們放了良籍,以後別人要動你們,也得多幾分顧忌。」
錦英萬萬沒想到徐復禎竟然還存了這份心。
她一直覺得小姐失憶後變回了以前那個單純迷糊的小姐,沒想到是自己把小姐看低了,其實她的骨子裡還是保留著那份果斷聰慧。
錦英忍著鼻中酸意,跪下來朝徐復禎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水嵐和菱兒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跪下朝她磕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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