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巡也不放心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只好道:「那你跟著我,等我處理完事情馬上送你回帳內。」
徐復禎點了點頭。沈珺怕霍巡分不出心去照應她,便也跟在她的身旁。
霍巡先是去看了沈眾的狀況,好在他的親衛反應及時,擋下了那柄淬了毒的飛刀,因此他並沒有受傷。
那行刺之人方才脫逃時已經被抓住,只是不知軍中還有多少這樣的細作,因此霍巡召來各軍的校尉,命他們先把手下的士兵集結起來清點人數。
徐復禎看著霍巡忙前忙後,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後。沈珺還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只當她是被方才的騷亂嚇到了,便有心說點話來緩解氣氛。
他看到徐復禎耳後的一束頭髮齊齊地在腮邊截斷,便「咦」了一聲:「徐妹妹,這是你們女孩子現在時興的髮型麼?還挺好看的。」
誰知徐復禎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再也不肯跟他說話了。
待霍巡忙完這邊的事,牽住她的手準備送她回帳里,卻覺得那手冰冷異常,又看徐復禎一直蹙著眉心,便安慰道:「別怕,營帳里有親衛在四邊守著,很安全的。」
徐復禎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待回到營帳里,霍巡點了燭光,又生起一個火盆,對她道:「你先在這裡待著,我要去審問那個細作,晚點再過來找你。」
徐復禎坐在榻上,聞言忙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她蹙著眉頭,露出極力忍耐的表情道:「我的肩膀有點疼,怎麼也使不上力……」
「什麼?」霍巡吃了一驚,忙按住她說疼的那邊肩膀,隔著冬衣也能感受有一塊凸起。他立刻反應過來是方才拉她的時候太急,給她的胳膊拉脫臼了。
他不由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怎麼不早說?就一直忍著?」
徐復禎訥訥:「你剛才一直在忙,我怕耽誤你的正事……」
霍巡搖了搖頭,平時沒見她這麼能忍呀,不是被刺蝟扎一下都要喊疼麼?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這是脫臼了,正回來就好。只是……你穿得有點厚,要脫少兩件衣服。」
徐復禎現在肩膀上疼得厲害,哪裡還顧得上害羞,連忙伸手去解衣裳的扣子。只是她的右手使不上力,因此那扣子解了半天。
霍巡把火盆挪到近前來,又道:「脫了衣服有點冷,你忍一忍。」
徐復禎忙道:「我不怕冷。」
他已經上前接手解她的衣扣。
許是那火盆離得太近,她又覺得臉上燒了起來。
霍巡小心翼翼地脫了最外面的皮襖,見裡面穿的是他上次買的那件淡粉間青綾夾襖,不由笑道:「這衣裳料子一般,你怎麼還留著。」
徐復禎臉上被火光烘得紅撲撲的,她故作漫不經心道:「忘了扔,下回不穿了。」
霍巡微微一笑,也不跟她多作計較,又除下了這件夾襖,徐復禎立刻感到後背一陣寒意襲來,不由輕輕一顫。
他的手一頓,摸了摸脫臼的關節處,又繼續解裡面那件綾衫。
徐復禎心裡砰砰直跳,面色愈發泛起紅暈來。她現在只穿了中衣,再脫就只剩肚兜了。
好在他停了手,開始按著她脫臼的胳膊。「會有一點疼,你且忍一忍。」
徐復禎心想:再疼能有現在疼?
她咬著牙,看他抬起自己的胳膊,一陣鑽心的疼痛立刻從肩膀處拉扯出來。她極力忍耐著不叫出聲來,忽然——
「監察使……」
一陣冷風伴著沈眾那洪亮的聲音湧入帳里,人已經掀開了帳簾走進來。
霍巡正抬著她的胳膊回正,來不及騰出手給她披上衣服,只好閃身擋住了沈眾的視線。
雖然他反應極快,然而沈眾還是瞥到了徐復禎只穿著一件中衣坐在榻上。
沈眾神容震動,千想萬想也沒有料到這兩人……
然而話又說回來,在河東這種苦寒邊疆,年齡正合適、姿容又好的一對年輕男女,擦出一點火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他也年輕過嘛,非常可以理解。
沈眾若無其事地清咳了一聲,道:「咳!那個,剛剛誰找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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