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說?本宮治你的罪!」郁禾心浮氣躁,不得不威脅他。
方主簿僵住了臉色,公主插手大理寺公務,還要治他的罪,哪來的道理?可轉念一想,羲和公主是出了名的任性,哪裡有道理可言?說治他的罪便是真的,瞬間,他一點不含糊,立刻拿出一份抄錄的地形圖:「就這個山莊!」
郁禾拿起地形圖就往外奔去,還不忘吩咐青鳥:「回去拿我的鵝黃羽箭,東城門匯合!」
郁禾雖是嬌生慣養的寶珠小公主,看上去那張臉嫩的能掐出水來,說話也輕輕盈盈又媚又嬌,外外都軟軟嫩嫩的,可馬術卻非常好。
皇上疼寵著她,當年生怕她摔了,不敢讓她學騎馬,可郁禾偏要學,皇上拗不過她,便命一隊御林軍生生跟著郁禾幾個月,不讓她摔一下,愣是看著郁禾的馬術一天天精進,他才放下心來。
只見郁禾騎著小紅馬風馳電掣的出了城,身後還跟著同樣風馳電擎的青鳥彩鸞。
依著地形圖果然在京華城外三十里地外的樹林山巒里看到了一隊人馬,一隊傷勢嚴重撲倒在地的大理寺人馬!
郁禾心頭一緊,飛快疾馳過去,跳下馬就看到歪靠大樹邊的嚴璧正,嚴璧正看到她大驚失色,可此時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禮儀了,只盯著前面山脈下打的昏天暗地的兩波人。
一波人穿著黑衣死亡慘重,只有一個大塊頭殺氣凌厲,另一波人便是裴聿澤和穆清堂,郁禾趕來時,正看到穆清堂被擊飛,她顧不及,一雙眼睛只盯著裴聿澤。
大塊頭雖出招狠辣,可裴聿澤也不是吃素的,招式更是變化莫測的迅猛。
「卑鄙!一群人打兩個人!」郁禾急得罵到。
嚴璧正支吾一下:「我們也是一群人,被打殘了……」指了指一旁躺在草叢裡的傷病。
郁禾抽空瞥了他一眼:「真沒用!」
嚴璧正不服氣,嚷道:「是譚馳朗那廝太過陰險毒辣了!居然敢豢養死士!那,那我們肯定不能拼命啊……」他底氣越來越弱。
郁禾抽一點時間驚訝,居然是太傅的孫子,但也不耽誤她生氣:「那我夫君就能拼命嗎!」
嚴璧正看到她眼底的心疼擔心,嘿嘿一笑:「公主你放心,長這麼大我就沒見誰打得過你家夫君的!」
郁禾白了他一眼,看到躲在草叢裡的弓箭手,涼聲道:「他們做什麼?」
嚴璧正道:「伺機而動,等瞄準了大塊頭,一箭射中,助你夫君一臂之力!」
「那怎麼還不射?」
「咳,」嚴璧正指了指山坳里纏鬥的兩個人,「兄弟們沒把握,怕瞬息之間傷了你夫君。」
郁禾立刻伸出手,青鳥將她的特製弓箭交到她手裡,眼見著郁禾拉弓搭箭,氣勢颯颯,嚴璧正一驚一呆。
「公主你要做什麼?你行不行啊,別傷了聿澤!」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怕傷了他!」那情急之下的濃情又令嚴璧正一呆。
青鳥沉聲道:「嚴司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