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道飄逸的身形從眼前而過,徐典軍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焦急一喊:「少卿!」
「裴聿澤!」是公主驚呼的聲音。
然後是裴聿澤醇厚低沉的聲音自天邊傳來:「諸位放心,我定不會傷害公主。」
「公主!」青鳥等人也推門而入,同時衝到了東邊窗戶旁,只看到裴聿澤抱著郁禾踏上了辭驚苑的院牆,消失在夜空中。
徐典軍身為公主府典軍保護公主的使命感和一個武夫的好勝心頓時被挑了起來,他早就想和裴聿澤切磋一番,頓時大喝一聲:「追!少卿受了傷帶著公主走不了多遠!」
青鳥也道:「立即封鎖公主府各個出口!」
果然如徐典軍所料,裴聿澤沒有帶著郁禾走多遠,只因他病傷在身,郁禾又抗拒掙扎著,他只飛檐走壁了幾個庭院,一腳踩在了一塊不穩的屋瓦片,陡然滑了下去。
失了重心往下墜的郁禾驚呼著揪住了裴聿澤的衣襟,雖然力有不逮,裴聿澤還是抱緊了郁禾,在落地的一瞬間確保她站穩了,可自己卻由於衝擊猛向後退去,狠狠撞上了身後的廊柱,吃痛的渾身戰慄,一聲悶哼自喉腔溢出。
郁禾還被他抱在懷裡,本來還氣他騙她,帶走她,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心裡又一緊,抬頭看去,只看到他因疼痛揚起的下顎,精緻硬挺。
正想關心他,卻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她立即硬下心腸:「你別裝蒜,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郁禾轉身就走,誰知手腕不知何時被裴聿澤扣住,她驚怔回眸,才對上裴聿澤緊擰的眉眼,尚未開口,已經被裴聿澤強勢拉入了那間房。
公主府有很多空置的庭院屋宇,每一間都有專人打掃,是以不用擔心此處不夠乾淨。
裴聿澤將郁禾拉入房中,轉身關上了門,郁禾趁機要跑,卻被裴聿澤攬住了腰,撈了回來,身子一輕,她就被裴聿澤抱上了桌坐下,還要下來,裴聿澤已經將她圈在桌子和他之間。
「你要做什麼!」無法,
郁禾只能惱怒地看向他,「你想以下犯上嗎?」說著,她的手試圖去摸腰間皇上賜給她的玉簡,用玉簡嚇退他。
裴聿澤握住了她的手,專注地望著她,目光柔和:「我只是不想別人來打擾我們。」
郁禾別過臉去,不被他蠱惑,只記得他騙了她:「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你,你騙了我。」
「若是我不騙你,你還會緊張我嗎?還會在意我,趕來見我嗎?」他清清淺淺說著,似有一股頹靡無奈,又妥協的意味。
「我說過了,我在意緊張,不過就是看在你是裴家繼承人的份上,你以為我還會在意你嗎?不!」郁禾字字鏗鏘,有一種偏不讓他如願的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