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餘生是榮華富貴的了!至於段家生死,他才不在乎。
郁禾心頭一跳:「那你為何將我擄來?」
段二低低笑了起來,他這種低笑和裴聿澤大不相同,很陰沉,笑得讓人心裡發毛。
「用不了多久,公主就會知道了,公主放心,用不了很久。」
他強調了一遍,這種刻意的強調,讓郁禾的心戰慄了起來。
段二說對了,沒有多久,在天蒙蒙亮時,初冬的天,亮得晚,亮得沉,也寂靜,在隱秘的山莊,靜得詭異。
裴聿澤就這樣堂而皇之,款款走了進來,步入正廳。
此地正是當初譚馳朗yin靡的山莊。
只有裴聿澤一個人。
段二看著他穩步而入,驚喜傅廷攸全都猜中了,裴聿澤果然猜到了這裡,果然一個人來。
「你比想像中晚了一點,裴聿澤,也不過如此。」段二站在正廳中央的台階上,張開雙手,大有君臨天下的架勢,身後是一張人高大的繡屏。
裴聿澤冷凝著他:「公主呢?」
段二輕慢地搖頭:「裴聿澤,你當今日是何種情景呢?在我面前你還擺著矜貴的架子呢?現在,尊卑顛倒了,是你有求於我。」
他與裴聿澤相隔幾月出生,情境卻大相逕庭,裴聿澤永遠如眾星捧月,即便他曾經也是多麼優秀,依舊被裴聿澤壓得死死的,喘息不得。
「你知道那種窒息的滋味嗎?」他笑著問裴聿澤,一把推倒了繡屏,郁禾被箍住了嘴唇,一雙眼睛驚恐又擔憂地對上裴聿澤緊擰的目光,淚花閃爍,使勁搖頭。
段二瘋狂地跑到她的身後,扯下她嘴裡的布條,手臂繞過她的肩頸,按住她。
「郁禾!」
「裴聿澤!」這一刻,郁禾才知,段二的目的是什麼,驚恐襲遍全身,渾身冰冷。
看著郁禾奪眶而出的眼淚,裴聿澤的心猛地揪在一起,他極力克制著怒火,迫使自己冷靜:「別怕。」
段二好像聽到什麼啼笑皆非的話,「噗嗤」笑了出來:「別怕?裴聿澤,你還真是......」他深吸一口氣,笑容頓消,臉色逐漸猙獰,「讓人恨之入骨!」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淡定地讓公主別怕?他越是如此,段二就越是要讓他們怕。
驀地,寒光一閃,一把精緻的小匕首亮相在郁禾柔膩的脖頸處。
「段二!」裴聿澤再也無法克制,目眥欲裂咆哮一聲。
「別動,你敢近前半步,我就輕輕在小公主這麼漂亮的脖子上劃一刀,再進一步,我就再劃一刀直到,傷口夠深......」
「你敢傷她,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裴聿澤戾色盡顯,殺意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