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誤會、再解除誤會,關係就更進一步了,景華主動提出:「你想把實驗室建在哪裡?我覺得國內很好,中醫土壤濃厚,我們要做的歸根結底還在中醫上。國家對這方面也有補助和扶持,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鐵師兄先肯定景華的想法,然後才和緩道:「是我連累了你,我在製藥的行當里名聲不太好,若是建在這裡恐怕連人都招不到。是我考慮不周了,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合作夥伴不合適,就令找他人吧。我不怪你,就算合作不成,我們還是師兄妹啊。」
當一個人陷入深谷,並不需要你付出多麼艱辛的努力就能拯救他,正常人都會伸出援手。人啊,本來就是慕強又憐弱,一個強大人只在你面前脆弱,這樣的信任和特殊對待,如何不讓人動容。尤其是對女性而言,天生的母性讓她們天然關愛弱小、憐憫孤苦。說不得心中已經為這個人安上「蒙受冤屈」的標籤,試圖拯救落難英雄。
又想通了這一點,景華堅定道:「鐵師兄說的什麼話,我說過自己不會人云亦云,我有判斷力。」
「謝謝。自從出事兒之後,你是第一個旗幟鮮明支持我的人,真的非常感謝。」景華覺得自己沒說什麼特別的,可鐵師兄已經紅著眼眶偏頭擦眼淚了,景華也下意識認為自己做了了不起的事情,在對方心中有了特殊地位。
「那師兄想把實驗室建在哪裡呢?」果然,景華退一步問道。
「舊金山怎麼樣?那裡大學林立,我們都在那裡學習工作過,環境也熟悉,說不定能藉此機會緩解你和龐弗雷教授的關係,你不說對教授也感到很愧疚嗎?」鐵師兄笑問。
「也好,聽鐵師兄的。」景華突然小女人起來。
「我們都是合作夥伴了,再這麼稱呼我是不是太見外了,去掉姓氏吧。」
「好的,師兄。」景華從善如流。
鐵師兄微微一愣,卻又覺得把「聽鐵師兄的」換成「聽師兄的」也很動聽,他們這樣的身份,稱呼一聲師兄,含蓄而有情調,比稱呼姓名更顯獨特。
「那師妹,我們一起努力吧。」鐵師兄伸出手,兩人握手標誌著合作成立。
鐵師兄想在舊金山開辦實驗室,景華完全同意,並把這件事全權委託給他。所以,當辦不下去的時候,景華也沒有絲毫責任。
「重新找個地方就是,咱們這種有留學經歷的,兩頭都占、兩頭都不討好,世上哪兒有魚和熊掌能兼得的好事呢?」景華卻絲毫不責怪鐵師兄,反而安慰她。
「不行,不能建在國內。你不也是因為受不了體制的刻板才出來自己做的嗎?師妹,咱們不能重蹈覆轍。」鐵師兄聽她話音中有建在國內的意思立刻反駁,說完又覺得自己太急切,語重心長的勸道:「你啟發了我,世界上難道沒有兩全其美、兼具中西的地方嗎?香港就是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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