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拿著一紙薄薄書信沉吟不語,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卻比之前收到的任何國書公文都讓景華心情沉重。「舅舅,北梁皇帝親筆信,讓我在六月十五之前抵達北梁大都。」
他們去年九月從大盛京城出發,現在五月快過完了,在路上已經耽擱了整整八個月。在北梁皇帝強勢的國書面前,什麼藉口都不行了。國書之下,就是病了,抬也抬到北梁去。
「不能再拖一拖嗎?」話剛出口,許斌就知道自己問了廢話。「我陪你上京。」
景華搖頭,「舅舅在這裡才是我的底氣,使團由毛大人帶領就好。」
「毛金貴有什麼用!」許斌一著急,把大家私底下的外號叫出來了,景華也沒側目,只道:「還有張將軍和劉大人,再把楊陌帶上。護衛軍士只帶一千精銳,我是去和親的,不是去打仗的。把那些還沒賣掉,能表示身份的珠寶首飾帶上就行,到了北梁國都舉行宴會,總不能戴重複的首飾。剩下的我交給小透和阿寶去辦,小金、小銀我留下,舅舅幫我照顧著,別人讓人欺負了她們。」
「太簡薄了!」許斌不同意,還要爭辯什麼,景華已經擺手讓他不要說了。
「舅舅陪我去個地方吧。」景華帶著許斌打馬就走,出了荊門城,一直往東北方向跑馬,晚上露宿在野地帳篷里,第二天中午才到了一處山坳。
把守山門的人許斌總覺得有些眼熟,可是膚色曬得太黑,猶如曾經見過的崑崙奴,讓他不敢確定。
景華帶著許斌和幾個心腹侍衛,過了一道又一道關卡,進到寨子裡面,才發現有人在山谷的河流里淘洗什麼東西。
遠遠的,好似閃動著亮光,不是水光,而是另一種金屬的光澤。
許斌的腦袋裡突然劈下一道響雷,「不是,不會是,不會是……」
「金沙。」景華平靜道,「我知道了金沙礦。」
市面上最俗爛的話本也不敢這麼寫啊,你怎麼就能找到金沙礦呢!
「舅舅,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景華側頭看著許斌,「這片金沙礦沿河分部,幾乎裸露在地上,開採並不廢太多功夫。開礦的礦奴是從豪商手中買下的犯人,這些犯人本來是發配到荊州邊關做敢死隊的,我一問,王先仁就主動給了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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