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皇宮裡出來,心中煩悶,就走得慢了些,本來是想要散散步,解一解心中煩悶。
誰知道還碰上了向來就和自己不對付的吏部尚書,被對方一番冷嘲熱諷。
謝語堂的心裡存滿了氣,想著若不是自己這個嫡女不安分,給自己灌輸什麼她將來竟然能夠當上皇后,母儀天下的話。
自己怎麼可能膽大妄為,竟然同攝政王對著幹。
謝語堂並不眼瞎,他心裡很清楚,那些青年才俊雖然看似都圍著謝言心轉,但很顯然,也是謝言心有意拉攏,才讓這些人深陷其中。
而攝政王,不過是其中一個。
若是王爺可以像其他人一樣為了謝言心著迷,不管不顧的還好。
可看今日,攝政王分明是因為這件事惱怒了謝言心,也順帶著惱怒了他們整個謝府。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皇帝的面前如此不給他顏面。
他雖是兩朝老臣,又做到了文臣之首的丞相之位,但是權力怎麼都是比不過攝政王的。
同對方站到了對立面上,絕對不是謝語堂願意看到的。
牽扯到自身的利益,謝丞相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那些多餘的發泄不出的怒火,自然就轉移到了造成事端的謝言心的身上。
謝言心被謝丞相突然的一巴掌打得踉蹌了一步,還是被後面的侍女扶住,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她自打穿越過來之後,便是丞相府裡面嬌養的嫡女,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眼底的憤恨一閃而過,再抬起頭來,她還是做出了一副嬌弱無措的姿態。
伸手捂著自己的半張臉,對著眼前的謝丞相含淚說道:「父親,女兒到底有何過錯?您總要讓女兒知道才是。」
謝語堂聞言,神色一頓,到底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對她說了一遍。
「您是說攝政王竟然在皇上面前,直接反駁了您說的話,還跟皇上一起斥責您?」
謝言心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謝丞相想到這件事,臉上的怒意更盛。
「何止,皇上當即就已經下了旨意,讓我一月不得入朝。對你也有懲罰,聖旨怕是很快就要到府上了。」
謝言心聞言咬了咬唇,她到底不是個原裝的古代人,對於皇權也沒有那麼敬畏。
所以即便皇上說她品性不端,她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是另一條,要將《法華經》抄寫千遍,當真讓她氣的想吐血。
試想一部《法華經》要將近八萬字,那寫一千遍,不就是要想寫下將近八千萬字,這到底是要寫到何年何月才算完。
等她聽完了聖旨,看到宮中竟然還派了人來監督自己,謝言心幾乎壓不住臉上難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