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恢復他的性別,讓他入仕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可他又不是很確定這個人真的希望自己發現這件事。
雖然一開始,景杉是設想過對方之所以要隱瞞性別,是因為後宅陰私。
他的母親或許還會擔心他年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謝氏所害,所以才將他扮做女孩兒,掩人耳目。
可即便是因為懼怕謝夫人,一開始的時候不得不韜光養晦,但在他已經長大了之後,這件事情他分別是可以同謝丞相說的。
要知道,雖然謝丞相也有幾個孩子,但統統是女兒。
以現在這個國家的人傳宗接代的想法,謝丞相定然是想要一個兒子作為自己的繼承人的。
若是有謝丞相護著,那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那樣的一個老狐狸,可不是謝夫人可以斗得過的。
所謂的看不見,實際上不過是一種默許的態度罷了。
所以,景杉猜測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自己沒有想到的原因。
若是自己說了,反而會對對方造成困擾,那倒是不好。
景杉的心裡百轉千回,就連面前十足美味的早餐,吃起來都有些食之無味了。
謝逸塵倒是不知道對面人心裡所想,只是看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什麼的樣子,覺得他喜歡的人十分可愛。
只以為對方是有什麼公務上的事,讓他覺得困擾了。
謝逸塵不自覺地便伸出指尖,撫摸了一下景杉的眉心,想要將他眉心的皺起撫平。
眉間傳來了溫熱的觸感,讓景杉回過神來,注意到對面的人在做什麼後,臉上的表情就放鬆了下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讓你看到,便覺得滿心歡喜。
甚至哪怕知道這其中或許有著隱瞞甚至隱藏的危險,你都顧不得了,只想要能多占著這人一陣子。
怪不得有的人可以不管不顧,只為一響貪歡。
景杉過去對於這種賭徒似的行為理解不了,但現在,他有些明白了。
他過去只是沒有遇到那個真正讓自己心動又欲罷不能的人罷了。
等到吃過了早膳之後,謝逸塵就離開了,景杉又開始勤奮的默寫詩詞。
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經過了幾天的時間,也弄了十幾本出來。
一開始,還是景杉自己寫,後來實在是手酸,便找了幾個字跡不錯,速度也快得過來。
由他來說,下邊的人錄入。
幾個人輪番寫也不會那麼疲憊,這樣一來,速度就比原來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