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舒奇文聽著,並不在意這些,他的文采只能算是中上。
雖然他對那些詩詞歌賦也有一點兒興趣,但並沒有興趣在這樣的宴席上露臉。同樣,也覺得其他人的表現,不過是譁眾取寵的手段。
舒奇文是戶部尚書之子,從小被人追捧,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將來在上的成就,肯定會超過自己的父親。
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拯救欲很強的人。
他和其他穿越女的愛慕者不同,他喜歡謝言心,並非完全被她的美貌還有才華吸引。
而是謝言心從系統那裡拿到了舒奇文的資料之後,針對舒奇文的喜好,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小可憐。
她時常在舒奇文面前賣慘,說自己雖然表面光鮮,但謝丞相一直想要的是兒子,對他這個女兒並不滿意,平日裡多有苛責,母親也對她不好。
總之,穿越女將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引得舒奇文對她十分的憐惜。
好似完全瞎了眼一般,看不到她穿金戴玉,各種吃穿用度很明顯都是最好。
若這也算是苛待,那城郊里不知有多少乞丐,都盼著這樣被日日苛待。
所以,哪怕現在在外面穿越女的風評已經這般差了,知道了她所做的那些詩句都是假的,舒奇文還在為她找藉口。
他認定了,這一定是謝言心在丞相府里過得不如意,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抬高自己的地位,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
所以謝言心沒有錯,錯的反而是哪些因此而責備她的人,不能理解他背後苦楚的人。
再度見到了謝言心,舒奇文第一反應也是上前表達關心,詢問她近來在丞相府中的生活如何。
而現在這個時候,舒奇文也是有些擔心一旁的謝言心的,向著過去自己的心上人一直是這樣的場合的焦點,現在回想起那些,怕是會心中難受。
於是,便開口好言對著她勸慰道:「心兒,你不要難受。我知道你過去一定是逼不得已才會那麼做,只要往後不再如此便好。」
謝言心聞言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意識到舒奇文說的是她剽竊詩詞的事情,還以為他還是在講自己被皇上懲罰的事兒。
想著這段時間自己過的日子,每天都被宮裡的人看著抄經,抄得手上都要起繭子了。
而且早上天蒙蒙亮,就要起床抄經,必須得一直抄到深夜。謝言心都覺得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她都快要瘋了。
那宮裡來的嬤嬤可不管她的手抄得痛不痛,累不累,只一味地讓她寫。就算是她想要作弊矇混過關,或者是找個代抄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謝言心心中對於攝政王還有謝逸塵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總覺得自己的倒霉都是從拒絕和攝政王成婚之後開始的,這次為了解除禁足,她也真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什麼火藥配方,她怎麼可能知道?
聽說倒是聽說過,火藥的大名,在她原本的世界,誰不是如雷貫耳。真要說其中的材料,她也是能知道一兩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