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上還沾染著不知名都黑色毒液。
「嘶——」
迎面一陣勁風,醫生感覺自己的臉上濕濕的,量子獸已經嚇得躲進了他的精神海,他咽了咽口水,「要……要我做什麼……」
傅言指著地上的人道,「去給他抽一管血,像剛才給我做的那樣明白嗎?」
得到指令,醫生立馬拿出針管,跌跌撞撞來到小助理身邊,雙手顫抖地掀開小助理的袖子,但抽血的時手仍舊穩。
看著眼前試管里抽好的血液,醫生對著傅言道,「抽好了。」
噠——
噠——
噠——
醫生只看到對方修長筆直的小腿,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傅言的腳步如同踩在他的神經上。
醫生咽了咽口水,「我……」
話沒說完,人就暈了。
傅言將裝有自己血液都試管銷毀,將兩人拉起來,精神力侵入他們的精神海,在他們的記憶里做了息肉手腳,讓他們認定小助理的血液樣本就是傅言的。
做完這些,傅言揉了揉發脹都腦袋,因為檢測到強大的精神力,精神力等級測試的儀器劇烈跳動著,指針如同颶風一般快速掃了幾圈,最後數值蹭蹭蹭往上漲,8000的數字飆升到10000,12000……
最後徹底報廢,指針斷裂,數據清零。
傅言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同時將兩個人擺好位置,森森的尾巴尖一掃,同時精神力屏障消失。
醫生和小助理也都清醒過來,小助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握緊了手裡的血液樣本,感覺好像有點記憶斷片,但又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傅言將對方的小動作看進眼裡,心下沉了沉,臉上卻關切地看向揉了揉額角的嚮導醫生,「醫生,您沒事兒吧?」
醫生捏了捏鼻樑,搖頭,「嗯。你和上將匹配度很高,等會兒帶你進去見他,進行精神疏導。」
醫生囑咐道,「如果實在無法突破精神壁壘,就不要繼續嘗試,也不要試圖強行突破。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切記保護好自己」
傅言點頭,對著人感激地笑笑,「多謝醫生。」
傅言被帶入靳年的病房。
另一邊,基因匹配的結果也送到了文森特面前。
「元帥,根據報告來看,基因信息重合度為0.32%,意味著並不是同一個人。」
文森特放下手中的報告,身體往後靠,仰著頭,輕輕嗯了一聲,「出去吧。」
「是。」
等到人走後,文森特的手輕輕叩動桌面。目光落在報告上,眼睛沉了沉。
第17章
病房是一片純白,像個密不透風的籠子,只在門上有個小小的玻璃窗戶,用來觀察房間裡的情況。
天花板上的燈將病房照亮如同白晝。
靳年躺在床上,渾身插滿管子,連結著旁邊的治療儀。
房間裡只有靳年和他兩個,傅言邁著步子靠近病床,床上的人雙目緊閉就如同睡著了般。
一頭銀髮凌亂地散著,讓他看上去很乖巧,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但這並不是什麼讓人喜歡的發色,這意味著靳年是個黑暗哨兵。
命不久矣的黑暗哨兵。
眉頭皺起,傅言不喜歡這樣的形容詞,他伸出手指,輕輕覆上對方赤裸的胸膛,那裡的傷口已經長好,生出新肉,但還是留下了猙獰的疤。
傅言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撫上人的額頭,將凌亂的發理順。
「你啊……」
這聲嘆息聲音輕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長久處在黑暗中的靳年似乎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聲音非常熟悉。
他抬起頭來,環顧四周,但仍舊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他無措地張望著,「是你嗎?」
無聲的問句很快被黑暗吞噬,靳年又縮回了一團。
怎麼可能呢?
他已經死了。
所以……
這是來接他了?
靳年將腦袋埋在膝蓋上,嘟啷著,「我才不要跟你走呢。」
愈發逼近的黑暗似乎正在慢慢消退,絲絲縷縷的光透了進來,但埋著頭的人根本沒有發現。
傅言的精神力進入地十分順暢,精神壁壘根本對他不起作用,或者說,靳年對他完全不設防,也有可能是上次已經做過一次疏導的關係。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靳年的精神海污染得更加嚴重,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