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明天就去。」宋夜強調,「結婚。」
「啊?」輪到紀青槐蒙圈了,「就……就這樣決定了?」
宋夜挑眉,「那不然還需要什麼?」
「我……我都沒有給你準備戒指……」紀青槐手指撓了撓臉頰,以宋夜的家室,他怎麼說也應該有一枚拿的出手的戒指吧?對了,還有工作。他的工作,總不能一輩子給宋夜當助理,從老婆那裡拿錢娶老婆吧?
還有……見父母什麼的,宋董事長會把宋夜嫁給自己嗎?一個三無人士?
越想越多,紀青槐腦子都要炸了,「這樣太草率了,我們應該……」好好計劃計劃。
話還沒說完,就見宋夜起身,回到臥室開始翻箱倒櫃,紀青槐連忙跟了上去。
宋夜捏著小盒子,在他面前站定,「你說的是這個?」
「現在有了。」
盒子被宋夜打開,是兩枚男士對戒,經典款式,很簡約,上面鑲了碎鑽,如同閃爍的星辰。
紀青槐一怔,有些不知道作何反應。他捂著臉,苦笑一聲,抬頭對上宋夜的視線,接過對方手裡的戒指。
單膝下跪,眸子裡微光閃爍,他抿了抿唇,「應該這樣。」
紀青槐拿出其中一枚,目光灼灼,殷切深情地看著宋夜,英俊高大帥氣,像是冬日裡冷冽的寒風,肅殺刺骨深刻,但他一笑,就是春日復甦,春風和煦。
他沉了沉聲,嚴肅真摯,「宋夜,請和我共度餘生。」
宋夜沒動,他又繼續道,「小哥哥,你願意成為我的新娘子嗎?」
宋夜:「……好。」
這一次是肯定的回答。
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小小的戒圈似乎散發著熱意,像是被那人緊緊抱著,驅散寒冷陰霾。
宋夜把人拉起來,將另外一枚戒指套在紀青槐手上,動作緩慢,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直到戒圈推到指尾。
紀青槐有一雙很好看的手,但從前病痛折磨,讓他的手瘦削,骨節凸出,如同骷髏。
早早準備好的戒指,套上去就會往下掉,宋夜本打算等改好之後就給人戴上。
但直到那人被送進手術室,再冰冰涼地推出來,戒指便失去了它的意義,被他從此束之高閣。
如今,總算又回到了正主手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兩隻戴著戒指的手互相交疊,看得宋夜有些眼熱,他語氣澀然,「共度餘生。」
光是看宋夜的表情,紀青槐就大致猜到戒指的由來,原來在他眼裡異常詭異的聯姻,宋夜是認真的。
「共度餘生。」
——
懷裡暖烘烘的,紀青槐抱著懷裡的人蹭了蹭,才慢吞吞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宋夜漆黑的眸子。
紀青槐笑眯眯地在人的臉上親了親,「早。」
「嗯。起床吧。」
抱著宋夜撒嬌的人突然不動了,把頭埋在枕頭裡,「你先起。」
宋夜掀開被子起身,踩著地面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紀青槐氣呼呼轉身,後脖頸紅了一片,小聲嘟囔著,「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啊。」
「可我們馬上就是夫夫了不是嗎?」宋夜挑眉,「你在害羞嗎?」
突然靈光一現,宋夜明白了什麼,「我不會嫌棄你的,小小的也很可愛。要是有毛病就看醫生,現在醫學很發達……唔……」
話還沒說完,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把人扯了去,紀青槐把宋夜禁錮在床上,壓著人的手腕,眼神兇狠,如同一隻咬人的狼崽子。
「我沒病!也不小!」
宋夜連連點頭,「好好好,別生氣,我明白。」
紀青槐一整個臉蛋爆紅,狠狠啃咬人的嘴唇,宋夜的薄唇被他啃得飽滿發亮。
額頭冒著吸汗,他小聲囁嚅,「為什麼你……你都沒有反應……」
「嗯……」宋夜皺眉,「很為難嗎?」
「也不是……就是覺得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兵荒馬亂似的,有點……難為情。」
紀青槐扭頭,皮膚白就是有一點不好,毛細血管薄,容易紅。
「那你可以……我……」宋夜勾著人的脖子在人耳邊低聲耳語,溫熱的鼻息灑在耳垂,瞬間變了顏色。
「你……」紀青槐慌亂捂著人的嘴,像一顆熟透的紅石榴,「別亂說。」
宋夜本身欲望就很淡薄,因為吃藥的關係,這方面更是不會想,所以看起來才會沒什麼反應。
紀青槐想明白這一點,還是很害臊,洗漱出來瞪了宋夜一眼,然後任勞任怨給人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