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慌亂,裘易寒拉起行李箱立好,轉移話題,「你也去收拾你的行李吧。我們換衣服,還要趕飛機。」
說著就把人往外推。
柏庭的客房經過了一番整理,那兩棵盆栽搬回了客廳,騰出來給裘易寒住。
——
飛機落地是晚上八點,到達民宿的時候已經快十點。
裘易寒他們先到,在門口和江天吳景澤撞了個正著。
吳景澤衝著他們招手,「易寒哥,舟舟。」
推著行李小跑兩步上前,「好巧啊,你們也一起到了。你們這是兄弟裝嗎?好像啊。」
聽他這麼說,裘易寒這才注意到自己和柏庭的穿著,同款的羽絨服,同款的衛衣,顏色也很像。
他沒有冬裝,衣服都是柏庭讓陳修準備的,所以也沒太注意。
裘易寒抬眸,對上柏庭無辜的眼神,見他看他,還吃衝著他笑笑,似乎沒發現什麼問題。
他不是故意的才有鬼!裘易寒無奈嘆氣,對著吳景澤回道,「畢竟都是同一個公司的。」
「大家都到了?」章楓爽朗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誒?易寒哥舟舟你們情侶裝啊?」
「他們是一個公司的。」吳景澤幫人回答。
「那為什麼天天不一樣?」章楓轉頭看向江天,零下十度的天,外面就只有一件衝鋒衣。
「你不冷嗎?」
江天抱著胳膊,忍住發抖的身體,表情臭臭的,「不冷。」
章楓搓了搓手掌,「我看天氣預報,今晚會下雪,應該很冷。」
「對了,這裡海拔5000米左右,大家備好布洛芬和紅景天,預防高反。」裘易寒提醒道,「如果實在不舒服不要硬扛,高反不是一件小事,可能會很危險。」
「好。」吳景澤和章楓點頭,「我們都帶了藥和氧氣,以防萬一。」
進了屋,寒冷被驅散,總算暖和了些,但身上似乎還帶著冷空氣的粘膩感。
又到了房間分配的環節,柏庭自發拉著裘易寒進了同一間。
好在是雙床房,裘易寒沒有那麼抗拒。卸下行李,裘易寒將自己的吉他拿了出來。
章楓手裡拎著兩串羊肉串,攏住的衣襟鼓鼓囊囊的,來到裘易寒他們門口,「易寒哥,你們餓嗎?節目組準備了燒烤,要不要吃點?」
「馬上來。」
兩個人回到客廳,那裡已經擺上了,異域風情的厚地毯,不用穿鞋也不會冷,幾個人在壁爐前席地而坐,章楓剛才偷偷摸摸拿的東西原來是酒。
看到他們,章楓拍了拍中間的位置,「易寒哥,快來,坐。」
他遞給裘易寒一罐酒,「喝嗎?」
想了想,裘易寒點頭,「沒問題。」
這樣寒冷的地方,微醺和燒烤很配,他也不是那種掃興的人,轉頭卻見柏庭不贊同地看他,不知怎麼就有點心虛,但柏庭只是看他,沒說什麼。
轉頭對著章楓道,「給我也來一罐。」
暴雪如期而至,火爐燒的通紅,似乎還能聽見屋外的寒風。
「易寒哥,這么喝是不是有點乾巴?要不唱首歌吧?」章楓興致勃勃掏出自己的新寶貝,「這是我新買的樂器,手鼓,嘿嘿嘿,大家那麼優秀,我也不能拖後腿不是。最近可是有在瘋狂學習哦。」
「咚咚——」
他在手鼓上敲了兩聲。
「好啊。」裘易寒欣然同意,也拿出吉他,調試音階,「就彈一首我很喜歡的歌吧?會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唱。」
接著悠揚的曲調便泄了出來。
柏庭坐在他旁邊,眯著眼看他,眸子裡滿眼都是彈吉他的人。
吳景澤和章楓也不例外,就連江天都在看他。
裘易寒似乎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旦和音樂沾邊,便能快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沙啞低沉的嗓音,富有質感的節奏。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忘掉我跟你恩怨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粵語似乎天然便比其他語言多了一些憂鬱,唱出來的調子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