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天不怎麼髒。」烏盛說著將衣裳搭在了上面,又彎腰拿起另外一件擰乾。
「哎,烏兄,那掌柜家的小哥兒,人長得倒是不錯,你就沒個想法。」姚牧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酒樓里做工的男人,不少的人都惦記著掌柜家的小哥兒,畢竟這掌柜家中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小哥兒,女兒也已出嫁,如今只剩下只有這一個小哥兒了,若是嫁那肯定少不得陪嫁,若是要人入贅,那這酒樓也定跑不掉。
「你有?」烏盛反問了回去,這姚牧,分明來了沒兩天,居然就盯上了人家家中的小哥兒,「我家中已有夫郎。」
「我倒是想有,可人家也看不上我啊,唉。」姚牧說著嘆了口氣,「若是我還沒成婚就好了。」
烏盛搖了搖頭,不再言語,每個人想的不一樣,有的人想要妻妾成群,有的人只想唯一人,至於姚牧的想法,自己就更管不著了。
自那日來了鎮上,尋了好幾家都不要人,這家酒樓倒是要,雖說工錢不是很高,但勝在掌柜的人不錯,給錢的時候也不摳搜,只等著到了日子回家,好見見夫郎。
「來客人了,快拿兩壇酒來,酒不夠了。」
通著院子的門帘被猛地掀開,朝著院子裡喊了一聲又趕緊放下帘子去招呼著客人。
「好。」烏盛匆匆搭好後,將盆子放到了門口的一側,便奔著放酒罈的地方而去。
陶罐上面蓋著紅布,大的小的都在一處,烏盛一手抱起一個,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帘處走去。
「酒來了。」
「在二樓。」小二手裡拿著汗巾,邊走邊擦著,「這二人一要就要了兩壇,瞧著也是很能喝,可能待會還會要。」
「行。」
烏盛點了點頭,先前一下要了四五壇的人也是有的。
「客官,您的酒到了。」
小二敲了敲門,等到打開後便走了進去,烏盛跟在後面將酒到了桌子上面。
「您慢用,有事就拉一下旁邊的鈴鐺,我馬上就上來。」小二指了指旁邊的小鈴鐺繩,這鈴鐺一響,便能讓一樓的掌柜聽到,抬眼看看繩就知道是那個屋的了。
「行了,下去吧。」
客人擺了擺手,小二跟烏盛直接出了門,剛走下樓梯,大堂里便多了些「劈里啪啦」的聲音。
面色酡紅的男人用力的拉著女子的手腕,語氣聽起來可憐極了:「我們都已經成婚了,娘子你還想去那裡,娘子,我錯了,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打你了,我求求你了。」
「你鬆開我,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放開。」女子用力的將手腕往後拽著,用腳止不住的踹,「我告訴你,我爹可認識衙役,很快就會喊人過來的。」
「衙役?」男人暗暗的重複了一遍,猛地將桌子上的酒壺給扔到了地上,「爺還認識縣令呢,衙役算個屁啊,衙役還能管得了咱倆的事,快跟我回去。」
女子很是無助的看著人群:「我真的不認識他,求求你們幫我報官吧,我求求你們了。」
「你們這都成婚了,姑娘你就跟他回去吧。」
「這姑娘都哭成這樣了,會不會另有隱情啊。」
「不確定,在看看。」
「是啊,他都知道錯了。」
「你看他都跪下了。」
「是啊,夫婦之間總有些磕絆。」
「瞧這姑娘的樣子,會不會是真不認識啊。」
人群里說什麼的都有,連大門外都站了一些人,不時的側頭私語著。
女子一轉頭,剛剛還站著的人已經跪在了下面,只是抓著的手依舊不鬆開:「娘子,娘子我們回去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以後家裡的錢都給你。」
「我真的不是他娘子,他胡說的,我真的不認識他,你鬆開啊。」女子猛地搖頭,看著周圍的人,淚珠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口中喃喃道:「你們相信我。」
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對著人群道謝:「都是家事,擾了大家的清淨,我這就把人給帶回去。」
這男人表面上看著像是喝醉了酒,實際上卻是雙眼清明,應當是喝了沒多少,既然不醉,卻又裝作腳步虛浮的樣子,連五個手指頭恨不得想要捏進女子的皮膚里,應當有問題。
烏盛心裡想著,微微皺了下眉頭,轉身往後走著,不知在那裡撕了一塊布蒙在了臉上,從人群的身後繞了過去,趁著男人有些站不穩搖晃時一腳踹了過去,另一隻手順勢拉著女子的胳膊沒讓男人給扯到地上。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