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日頭越發毒辣,季西杳蹲在旁邊的棚子底下躲避太陽。
不一會,溫聿推著她的粉色行李箱朝她走來。
26寸的行李箱在他手裡像個玩具一樣,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掂來了。
她蹲的有點腿麻,迎他時站起來的太快,忽地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溫聿見狀連忙扶她,不料有人先他一步。
季西杳身體後仰,只得抓住那人的手臂來保持平衡。
再度睜開眼時,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哥哥。」
應逐摸了摸她的腦袋,嘴角牽著笑:「到了怎麼不給我發個消息?」
她不動聲色地拉開點距離,敷衍道:「下車太急,忘了。」
應逐忽略掉她的冷淡,又將視線轉移到溫聿身上,笑不達眼底:「這位是杳杳的同學?」
杳杳?
溫聿輕笑一聲,眼神里充滿攻擊性,直直盯著他看,沒有一絲躲避。
溫聿還比他高半個頭,兩個人的氣場卻不相上下,就像是火與冰的碰撞,瞬間激起滋滋的水泡。
雖然季西杳很想看兩個男的為了她爭風吃醋,但現在這種天氣,她只想回去吹著冷風躺在床上。
季西杳只好施法打斷他們,從溫聿手裡接過行李箱,接著就朝他揮揮手:「我先回去了,手機聯繫。」
溫聿只好點了點頭。
他默默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看著那個男人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箱子,另一隻手體貼地為她打傘,側臉寵溺。
他輕嗤一聲,轉身上了自家的商務車。
走時還和他們擦肩而過。
應逐將她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上了車。
季西杳坐在后座上撥弄手機。
應逐適時將車內溫度調低,又換上了車載香薰。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啊,欲言又止。
透過後視鏡,季西杳低垂著腦袋,幾縷髮絲貼在額前,臉頰微微透著粉,唇瓣嬌艷欲滴。
應逐眸色微暗,喉結微微滑動,還是問出了口:「杳杳,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講講。」
「心事?」她抬眸,輕輕微笑:「我沒事啊哥哥。」
他繃緊唇線,眸子閃爍,「可是,我覺得你和我不似之前那般親近了。」
近來他明顯察覺到季西杳很敷衍他,不僅消息不回,連看向他時那種亮閃閃的眼神都少了。
他猜想,會不會和她那個男同學有關?
他總是見到他們在一起,有些時候他很想上去給他一拳,警告他離杳杳遠些。
可是他克制住了,他知道那樣會更讓她討厭。
「有麼?」她身子前傾,手搭在駕駛座的椅背上,聲音在他耳邊瘙癢:「那是因為我長大了呀,哥哥。男女有別,我當然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和你玩耍打鬧了。」
她又繼續往他心上扎針:「以後我要嫁人,你也要娶妻,我們總有一天會漸漸疏遠的。」
果然,她看見應逐脖子上青筋凸起,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逐漸握緊,極力忍耐著。
過了半晌,就在她以為應逐不會再說話時,他又開口了,「那如果,我不做你的哥哥呢?」
季西杳裝作聽不懂,有些難過地說:「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為什麼哥哥不想要我了?」
他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想
做你的哥哥,但我……」
剩下的話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只好作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不聊這個了,馬上我們就到家了。」
「好呀,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拆哥哥送我的禮物了呢。」她天真地笑。
回到家後,應逐將行李箱交給下人,抬眼間就看到季西杳脫掉了鞋,只穿了襪子就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緊接著就去了廚房。
他和下人交代完後,也進了屋。從偌大的鞋櫃裡取出她的小兔拖鞋,提著去找她。
季西杳坐在餐桌前,面前放著一碗粥,旁邊還有幾碟小菜。
她在車上滴水未進,也沒怎麼吃東西,這個時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只是一味進食。
「怎麼餓成這樣?」應逐笑了笑,替她將側邊的碎發挽到耳後,又幫她穿上了拖鞋。
然後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她吃飯。
他突然很想讓時間停留在這刻,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刻,讓眼前這個人也只屬於他,永永遠遠屬於他。
應逐的目光太過熾熱,令人無法忽視,弄得季西杳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抽出一張紙擦擦嘴,轉移話題道:「哥哥,你陪我去拆禮物吧。」
「好啊。」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打開房間,她被滿屋的禮物震驚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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