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聂淮这时候也下车了,我气息不稳地质问他:“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你们把秦裕弄到哪去了?”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聂淮皱着眉,“秦医生当然是被运送到了真正的手术室去了,那样他才能得到更好的救治。”
“你想得太多了,”聂淮叹了口气,“公司就算曾对你有过敌意,也绝不会做出伤害秦医生的行为。”
听到他这么说,我总算是放下心来,紧捏着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正如聂淮所说,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我相信公司是会给秦裕提供庇护的。
聂淮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生物手环,似乎是在确认现在的时间,他思量了片刻,对我道:“在秦医生醒来之前,我先带你去见秦霜怎么样?”
听聂淮的意思,秦霜他们似乎比我们先回公司,不过也许秦霜还以为他们的任务失败了呢,毕竟他们的目标山本晴被我们遇上了。
我就对聂淮道:“山本晴已经死了,具体的情况你们等秦裕醒了再问他吧。”
聂淮却没有太多表示,他只道:“我的任务不是这个,这不归我管。”
我歪头看他,实在不太理解,我只好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带我去见秦霜吧。”
和之前一样,一路上聂淮都没说话,我默默跟在他身后上了电梯。
停车场在负三楼,我看到聂淮按下了负四楼的按钮。
居然这么近吗?我又想起了上次,聂淮把我带到负六楼,将我关进那间充满了寄生病毒的屋子,妄图借此杀死我。
常笙公司的每一层似乎都有自己的作用,负四楼又是干什么的?
电梯很快到了,我跟着聂淮走了出去。
寂静的走廊里一片冷清,两侧都是冰冰冷冷的实验室,每一扇门都长得一样,只有门上的编号有所不同。
拐过拐角,聂淮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了。
“秦霜就在这里吗?”我问他。
他没回答,只沉默地将门拉开了,一瞬间就有一股白雾喷了出来,瞬间将我们两个都笼罩在了其中。
我心中一惊,再想躲开时已经晚了,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站立不稳,直接倒了下去。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我只觉我似乎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那是一个坚硬强势的怀抱,环住我后,就逐渐收紧,将我完全禁锢在了怀里。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也瞬间包裹住我,像一条条的枷锁般令我无法逃脱。
我的心底生出了巨大的恐惧,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感,层层堆叠,像沉重的石头,将我完全压住,使我动弹不得。
再后来,我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我做了个梦,梦中的一切都模糊混乱,我只能看到一个男人,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不停地走着走着,似乎是在追逐着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