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臻的潛意識裡,他的好友不該是被區區幾隻變異蟲就嚇成這樣的膽小蟲。
「他怎麼了?」
看了眼趴在自己懷裡,整個身體都倚靠著他的邵湛,面對袁臻的詢問,陸榮面不改色,「被嚇到了。」
袁臻:「被嚇到不能走路了麼?」
陸榮看了眼自己懷裡的邵湛:「嗯。」
一聽到雌蟲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說自己是被嚇的,嚇的腿軟這種事,邵湛就從他懷裡仰頭,狠狠瞪了雌蟲一眼。
陸榮一點也不怕,看著雄蟲的目光意有所指,「體力不行。」
袁臻半點不知情,事件的另一當事蟲被逼到眼角通紅,還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邵湛腰都直不起來,陸榮又十分壞心眼,一旦他生出反抗的心思就要鬆手嚇他。
不想在好友面前丟人的邵湛只能抱著監護蟲的胳膊,「哥哥。」
小雄蟲委屈巴巴,「別欺負我。」
將雄蟲的所有情態都收入眼中,陸榮捏捏他的手腕,在袁臻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湊近邵湛的耳朵,「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誰讓邵湛是一隻味道可口,還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雌蟲欺負的小雄蟲呢?
這次的遊樂園之行,邵湛玩得很盡興,陸榮也很滿意。一行蟲走出樂園的時候,陸榮臉上還掛著饜足的笑容。
正當陸榮準備和袁臻道別帶著邵湛回家的時候,一群陌生雌蟲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這群擋路的雌蟲,陸榮不由自主先皺了眉。不等他開口詢問,一隻雄蟲從隊伍中穿過,站到了眾蟲面前。
「我們接到舉報有一隻雄蟲被誘拐虐待囚禁,現根據帝國雄蟲保護法,雄蟲保護協會需將受害雄蟲帶回調查。」
誘拐、虐待、囚禁?
這是什麼胡亂給蟲扣帽子的詞,要是真落實了這些罪名,陸榮起碼也得被判個終身流放。
陸榮反駁:「這裡並沒有你所說的虐待事件發生,作為一隻軍雌我很遵守帝國的雄蟲保護法。」
雄蟲保護協會在帝國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他們不聽從於任何蟲的命令,只單純的以保護雄蟲自身利益為存在意義。
然而由於整個雄蟲保護協會的高層皆是出身不凡的貴族,其背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所以即便是陸榮,也對其十分的客氣。
畢竟,以後他要想和邵湛名正言順的在星網上登記、舉行婚禮都是要經過雄蟲保護協會審批的。
陸榮的解釋並未能說服前來抓蟲的雄蟲協會副會長。
對方態度堅決不容辯駁,「還請不要妨礙我們調查。」
這種情況下,陸榮一個涉嫌虐待雄蟲的被懷疑對象,實在不適合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