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立刻就能落實心中那個猜想,秦沂川半點都不跟邵湛計較,「湛湛,乖叫我秦叔叔。」
邵湛眼皮都沒抬,他哪裡有什么叔叔。
一個雄蟲,這般浪里浪蕩身上滿是各種不同雌蟲的氣味,實在是令蟲討厭。
邵湛不喜歡秦沂川身上混雜的味道,於是便皺著鼻子,遠離了他身邊。
他時刻記得自己要的是什麼,「我不是什麼被虐待的雄蟲,請你們立刻放我回家。」
對於虐待雄蟲一事詢問未果的於副會長,將目光投向了秦沂川。
秦沂川並不急於給出邵湛答案,神情悠閒抬眼看向邵湛泛紅的手背,語出驚蟲,「紅了?」
他這個被抽的蟲還沒怎麼樣,抽他的蟲倒是手都紅了。
抽他的雄蟲並不需要他的關心,看向秦會長的目光隱隱透出四個字:皮糙肉厚。
被邵湛用這樣的目光看著,秦沂川呵呵就笑了,「是不是被虐待你說了可不算。」
不顧邵湛的抗拒,一把抓住了他泛紅的手背,動作輕柔摸了摸,他道:「還是得做一個身體檢測呀。」
秦會長的動作有多麼的輕柔,心中猜想即將被落實的興奮感就有多麼強烈。
他緊緊拽著邵湛的胳膊,一把將雄蟲拽進身前,「那麼,就讓我看看真相到底是如何。」
被加諸在邵湛身上的各種檢測十分繁瑣,有些甚至已經超出了雄蟲心理的承受力。
躺在檢測室的床上,像一個物品被擺弄的邵湛對這些十分厭惡,他打從心底里覺得噁心。
但是……這些,能洗清陸榮的嫌疑嗎?
最後一項檢測結束,邵湛的整張臉都在泛白。一把扯開身上連接的各種不知名儀器,他從床上坐起,像陸榮曾交待過的那樣,認真替自己穿衣服。
可邵湛不知道的是,這些蟲從始至終都沒想過還他在乎的監護蟲一個清白。
秦沂川手裡有數份邵湛少將的基因檢測報告,如果陸榮在的話,一定能夠從這些整整鋪滿了一大張桌子的報告上看到邵湛過往二十一年的樣子。
截至新遞交到秦沂川手裡的這份,整整二十二份報告。
每一份報告的首頁都是邵湛的照片,從他還是一個嬰孩到剛學會走路,從他坐在教室里認真翻書聽講到踏入軍營走上戰場。
這些報告,拼湊出了邵湛過往二十一年的整個生命過程。
抬手接過那份最新的報告時,秦沂川的手都在顫動。
迫切想要知道結果的他直接將報告翻到了最後一頁,基因檢測結果右下角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相似度』,讓秦沂川興奮到渾身發顫。
因為這個蟲,是邵湛!
再次坐在邵湛面前的時候,秦沂川目光帶著詭異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