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聯邦的一種慣例,表示一家之主對朋友的歡迎。
若是不舉辦這場宴會,外蟲只會覺得做客的蟲不被歡迎和重視。邵湛他們還要在聯邦待好長一段時間,所以這場宴會是必須要舉行的。
將整個身子都靠在陸榮懷裡,邵湛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隨意瞥了一眼喻霖澤手裡的兩套禮服。
「要這套黑色的。」
指著銀色禮服硬說自己要黑色的,喻霖澤:「?」
邵湛顯然是困得撐不住了,他從來沒有過一大早剛過六點鐘就被從床上硬叫醒的經歷,扒著陸榮的衣服,整個蟲像是缺水的植物蔫趴趴的。
他很不樂意在這個時候起來選禮服,但出於禮貌,禮服是必須要選的。
好在喻霖澤意識到了雄蟲困得不行,只選完了禮服,就從房間裡出去了,匆匆忙忙又去安排別的事。
出門的時候回想起邵湛被蟲抱著因為睡眠不足而眉毛微微皺起的樣子,喻中將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天吶!
喻霖澤腦海里不由自主勾畫出邵湛曾經站立在機甲旁指揮作戰時那冷淡的眉眼。
誰又能想得到,邵湛少將是這樣一隻小甜蟲呢?
喻霖澤離開之後,邵湛被陸榮抱著還睡了一覺,直到時針指向九點……向來起床準時的陸榮難得的抱著邵湛,陪蟲一直躺到了現在。
宴會開始的時間是中午,這會兒已經九點多了,邵湛起床後還要吃早飯,實在是不能再耽擱了。
床上的邵湛睡得很香,許是因為前夜的好夢,整個蟲抱著陸榮,腦袋壓在他胸膛上,時不時還會幸福的蹭一蹭。
憐愛注視著壓在自己懷裡的雄蟲半晌,陸榮親親他,「起床了,小懶蟲。」
邵湛是不會被親醒的,他正睡得香甜,一被蟲打擾就哼唧了兩聲,雙手胡亂揮動企圖阻止打擾他睡覺的蟲靠近。
無奈,陸榮坐在床頭,將床上的雄蟲抱起,讓他整個上半身都靠在自己懷裡,再親親他的額頭,「湛湛,中午有宴會要遲到了。」
邵湛可聽不進去,意識不清醒張開嘴就要咬距離他最近的陸榮的胳膊。
這一口下去,那就是真的疼了,可陸容竟然一動不動,就乖乖任由雄蟲咬了。
陸榮實在是太縱容邵湛了,即便雌蟲恢復力強,也還是知道疼的。邵湛一口咬上去,鬆開的時候,陸榮手臂上明顯出現了牙印。
微皺了下眉,陸榮捏住了邵湛的耳垂,語氣還算平靜,「起床了。」
耳朵上瞬間傳來刺痛,使得原本睡意朦朧的邵湛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一抬眼見到監護蟲表情嚴肅,邵湛眼底不由含了些淚水,「陸榮。」
趴在陸榮胸膛上的他仰著頭,張開手要抱,「疼,呼呼。」
在意識迷茫之際,驟然的被疼痛驚醒而且這疼痛還是來自於自己滿心依賴和喜歡的監護蟲,此時的邵湛心理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