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晝恆被他撲了個滿懷,腦海里還在琢磨著對方剛才口中的「老公」是誰,他認識嗎?
還沒能再多思考半秒,毫無徵兆地,方柏嘉就捧著他的臉吻了上來。
這下湯晝恆徹底凌亂了。
無論如何,方柏嘉肯定是易感期燒糊塗了,這一點他很肯定。
畢竟以對方平時的態度來說,方柏嘉無論如何都不是會在清醒狀態下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柔軟的觸感擠壓嘴唇,湯晝恆怔了兩秒才意識到應該拒絕。
他偏了偏頭想要躲避,然而身體才往後撤兩公分,就被方柏嘉敏銳地察覺到,追上來不依不饒地繼續親。
然後再躲,對方再追。
湯晝恆的不配合讓方柏嘉生氣又不解:易感期要靠吃藥度過已經很難受了,怎麼連親個人都這麼麻煩。
平時見不到面,難道在夢裡都要給他臉色看嗎?
等等。
他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他自己的夢,難道不是想對湯晝恆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方柏嘉脾氣上來了,冷不防改變主意,一反剛才的態度推開湯晝恆,轉身在枕頭下邊摸索。
找了半天,終於掏出自己的手機,沖對方冷酷道:「要多少錢,你直接開個價吧。」
今天的主題,就當做富哥包養小白臉好了。
他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湯晝恆沒拐過彎來,好一會兒不說話。
方柏嘉乾脆給他定價:「親五分鐘一萬塊——不對,十萬塊,這樣可以了嗎?我現在就轉錢給你。」
說完見湯晝恆不動,又催促他:「把你手機拿出來,快點。」
這場景實在詭異。
當紅偶像沒人缺這點錢,湯晝恆糾結的是對方的態度——
畢竟方柏嘉熟練的樣子不像演的。
他有點在意,又說不清自己在在意什麼,遲疑著將手機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東西緊接著就被方柏嘉奪走,在他沒解鎖的手機屏幕上一通煞有介事的亂點。
過了幾秒,扔回湯晝恆的懷裡,一臉不屑又神志不清地道:「剩下沒用完的先存在你這裡。」
大功告成,方柏嘉有種終於可以為所欲為了的滿足,仰起頭,捧著湯晝恆的臉「啾」一聲親上去,一邊親還一邊嘟囔:「這才對啊,和我親一下又能怎麼樣。」
湯晝恆對著自己的鎖屏界面沉默了。
現在可以確認了,這人確實暈得六親不認。
頸後突然傳來壓感,他被方柏嘉勾著脖子帶倒在床面,湯晝恆反應極快地手肘撐了下床,這才不至於將身體重量完全壓在對方身上。
被方柏嘉這麼一鬧,他再顧不上手機的事,想要起身,卻又受限,只能垂頭,心情複雜地被動享受著來自身下之人的親吻。
感覺好像被當成了某種動物。
對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夢遊嗎?
雖然已經昏頭到根本認不出人了,但耍流氓的姿勢和手段居然還是很靈活——
此情此景,讓湯晝恆實在很難不多想。
他不再抵抗,讓方柏嘉感到很高興,忘我地衝著他薄薄的嘴唇又親又吮。
自娛自樂了一會兒,隨後又有點不滿,這個人,也太像木頭了吧?他都花錢買服務了,還要他怎樣?
這麼想著,方柏嘉不由伸手惡狠狠拽了一下那人的衣領,擺出金主的氣魄警告他:「給你錢你就這個態度?嘴巴張開!」
夢裡的湯晝恆態度立刻軟化,身體先是僵硬了兩秒,隨後拿他沒辦法似的真的照做,將嘴巴張開了一條小縫。
方柏嘉抓住機會,舌尖當即淺淺地探進去,小心翼翼地颳了刮對方藏在裡面的舌肉,旋即飛快退出來,抿了抿自己的下唇,再伸進去,小狗一樣地舔。
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他興/奮得不行,瞳孔放大,微微喘氣得厲害,難/耐地曲起腿,親幾下就要停下來緩一會兒。
易感期內本就濃郁的信息素香味一再升高,像個繭般裹住來人,絲絲縷縷,纏繞不化。
「舌頭伸進來……」迷亂中,他向湯晝恆下了第二道命令,「親我。」
方柏嘉表態到這個程度,還要無動於衷實在很難。
不知過去多久。
湯晝恆態度終於鬆動,低下頭,輾轉蹭了幾下方柏嘉的唇線,試探性輕輕吮咬他的唇肉。
隨後如對方所願地挑開唇縫,找到方柏嘉舌尖的嫩肉後逗弄一樣打圈攪動。
靜謐的房間內響起濕潤雙唇摩擦時發出的嘖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