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她能感覺到身體內的火焰在漸漸熄滅，被情.欲沖刷的理智在漸漸回歸，藥性正在崩解。
這讓她不太能理解，因為在她的認知里，愛和欲是一體的，連父親都不能免俗。
耶路希笑著看她，柔和神色的時候，身上有種不染塵埃的聖潔神性。
「你想問為什麼我能忍住不碰你？」
「因為這是趁人之危，蒂維娜。」
「愛是守護和尊重，不是掠奪和強迫。我不會做違背你意願的事。」
「正如我不會用任何事物束縛你，也不會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
「你該是自由而肆意的，不被困擾的。」
蒂維娜從他懷中起身，若有所思。
良久，她說：「我明白了。」
她抬眸看向他，兩人隔著三尺距離相對視著。
無言的情緒在兩人之間流通。
「你會一直站在我這邊嗎？」
「會。」
「你會一直支持我嗎？」
「會。」
「你會一直尊重我嗎？」
「會。」
蒂維娜連問了三個問題，耶路希每次都回答得毫不猶豫。
他的目光真摯，語氣誠懇，蒂維娜聽不出來任何作假的成分。
蒂維娜聽到心裡大石轟然落地的聲音。
還聽到了教堂外白鴿展翅飛走的聲音。
她彎起唇角，輕快地說：「我願意。」
耶路希足足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
——「你願意接受我的愛意麼？」
——「我願意。」
巨大的、突如其來的驚喜差點砸暈了耶路希，他確認般道：「你真的接受，真的願意？」
蒂維娜勾起唇角，頰邊笑出一個小小梨渦。
她突然攀住耶路希寬闊的雙肩，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迅速退開，微微歪頭，狡黠地說：「嗯，來試試吧。」
她在剛剛認清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