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歡迎周晉時這些人,他們還特地起鍋燒油,炒了熱飯熱菜招待。
「這是我們秋江縣的特色槐花酒,去年開春的時候釀的。你們都嘗嘗。」
席間,秋江縣的人個個都很熱情,主動給大家倒酒夾菜。
槐花酒更是在每張桌子上都放了兩壇。
倒在碗裡的槐花酒,在篝火的照映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湊近一聞,既有槐花的清香,又有醇厚的酒氣。聞著就知道是品質很好的酒。
車隊裡不少人以前都愛喝幾口,只是天災以後沒這個條件。這回看到這種度數低,喝了也不會誤事的酒,他們的饞蟲也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但喝酒之前,車隊裡的人都先看著周晉時的方向。
周晉時沒有說能喝,他們就算饞死也不可能喝一口。
基地負責人劉志勇顯然也看出來,周晉時在這個車隊裡具有壓倒性的威望和領導地位。
他主動端起一碗遞給周晉時:「周老弟,你看看你要不給大家打個樣?來我們秋江縣,不喝這槐花酒可說不過去啊!不喝就是我們沒招待好,顯得我們不好客。」
周晉時看著碗裡清亮的酒,笑了笑:「劉哥,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晚上要守夜,明天一早大家還要趕路,酒還是別喝了。」
「守什麼夜?我們這有的是人!更何況我們這裡安全得很,從來都不安排人守夜。」
劉志勇又勸了兩回,見周晉時油鹽不進後,他的面色有些掛不住。
劉志勇壓下眼底的不悅,擺擺手:「周老弟說得也對,那大家吃好喝好。我們別的不多,飯菜管飽!」
見周晉時沒說喝酒,其他人失望歸失望,倒也真沒人再去打那些酒的主意。目光紛紛落在了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上。
不說有多好吃,能吃上這麼熱乎豐盛的一頓,就已經是很多人奢望不來的了。
唐向和、沉俞城等人瘋狂地往嘴裡扒飯,根本不在乎一點形象。直到吃得胃裡再也塞不進去任何東西後,他才停下來:「還是吃大米飯才能飽!」
沒過多久,每張桌子上的飯菜都已經見底。
有些人實在沒吃飽,也不好意思張口了。
劉志勇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又再度向周晉時提出,請他們留下來的事。之前他就向周晉時暗示過,但被周晉時找話題岔開。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劉志勇相信車隊裡的其他人肯定有不同意見。
「老弟,你也知道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哪還是人能過下去的日子。我們縣的情況我也不瞞你,天災以前滿打滿算都才三四十萬的常住人口。後來那叫什麼喪屍的玩意出來後,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一小塊地方的喪屍清理乾淨,規劃出來一個屁大點的基地。」
「我看得出來你們大多是有異能的人,有本事。留下來,留在這裡,跟著我們一起干。我以前是開糧食加工廠和酒廠的,對秋江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只要你們願意,每天都能吃上這樣熱乎的飯菜,不比去那個什麼南方基地安全嗎?」
劉志勇說完話,伸手拍了拍周晉時的肩膀讓他好好考慮。
隨後又端起一個酒罈子對著車隊的其他人:「各位,天災無情人有情。只要你們肯留下來和我劉某人一起干,以後就都是兄弟姐妹。有我一口,就少不了你們一口!」
沒人說話。
但氣氛很明顯和剛才比有了變化。
周晉時是去赤蘭市旅遊的人,他的家在白臨市,去南方基地只是順帶。車隊裡的其他人卻大多是土生土長的赤蘭人。天災讓他們家破人亡,只要有個安全穩定的地方,去哪不是去。
秋江縣有充足的食物,堅固的房屋,看得見的安穩比遙不可及的南方基地好得多。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每個人都能無病無災地活到南方基地。
胡澤宇陰沉著一張臉,他是打定主意要一路跟周晉時跟到底的。周晉時怎麼對車隊裡的人,他更是清楚。無親無故,萍水相逢,能做到周晉時這份上,試問世上能有幾個人。
這些人怎麼能因為劉志勇空口白牙的幾句承諾,就背叛周晉時?
可周晉時並不覺得這是背叛。
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隨後放下手裡的筷子:「劉哥的話有道理,還有一個晚上,大家自行考慮吧。」
劉志勇很滿意周晉時的上道,大聲笑起來:「既然大家都吃好喝好了,不如去拜拜我們秋江縣的神槐。我們這棵大槐樹可是真的神,不是外面吹的那些騙人把戲。」
聽他這麼篤定,大家都起了好奇心。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地跟在劉志勇身後,拐過幾道門,走過兩條街,去到了景區的最中心。
路上,劉志勇說起關於這棵槐樹的事。
「其實,以前這棵槐樹沒這麼高。雖然是棵老樹,但撐死就七八米高。它是大概四五個月以前,突然長起來的。我們縣小,平時新聞除了報導領導開會,真報不出什麼新鮮事。這棵樹突然長高,把什麼電視台還有植物學家都驚動了。真是一天天看著它從七八米,長到現在四五十米的。這些紅布條和木牌牌都是它只有十幾米高的時候掛的了,現在還想掛上去,可不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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