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大間朝外的鋪子,後面還帶著幾間廂房。
院子也夠大,主要是鋪子很敞亮。
瞧見的第一眼,祝妙清就在腦子裡規劃好該如何布置了。
這家鋪子的房主是個女人。
看起來就敦厚多了。
祝妙清這次留了心眼,沒表現出太喜歡,先問了價格。
女房主看了看鋪子外面停著的馬車,又打量了一眼祝妙清。
她看人倒是通透,沒先回答價錢,而是反問她:「我瞧著夫人不是是來自尋常人家的,夫家良田鋪子應當不少,怎麼打算自己開鋪子?」
祝妙清倒也沒顧忌太多,直說道:「您都說是夫家了,有再多的良田和鋪子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她還得費心費力的去管那些事情,實際上也落不到她手裡什麼。
梅香和若影在一旁聽著,心裡默默心疼謝寒照。
女房主滿意的點點:「那你打算租多久?」
她實話實說:「這個我不能保證,先租三年吧,我也怕鋪子做不起來。」
本想想租一年,想了想又覺得,到時租下來又得讓人重新修繕收拾一番,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開業。
成婚前,祝修遠給她的嫁妝也不少。
租金和請繡娘的錢堪堪能夠。
這麼看的話,倒不如直接租三年,若是實在做不起來,大不了就轉租出去。
女房主也沒囉嗦,「成,我這邊的位置你也瞧見了,離著主街很近,人多,也熱鬧,價格自然也不會太便宜。不過我看你倒挺合眼緣的,一千九百兩一年,你覺得如何?」
「可以。」
她交了定金,又與女房主閒聊了幾句才離開。
出了鋪子後,梅香問:「少夫人,現在回去嗎?」
祝妙清看了看天,「還早,我想先去其他的繡坊轉一轉。」
既然要做,那必然是要先了解清楚繡坊是如何運作的。
-
陳墨與謝寒照一同從樂坊中走出來。
「沒想到六皇子還挺有心思,把碰頭的地方放到樂坊中,倒是能躲去一些人的注意。」
陳墨回頭看了看絲竹聲不斷地樂坊。
「這不剛好遂了你的意。」謝寒照輕嗤著調笑了他一句。
陳墨自然是要把這口氣討回來,他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他:「你剛成了婚就來樂坊,若是讓你夫人知道了,你怎麼解釋?說是來談事?我看她未必能信。」
「你先別管是不是遂我的意了。我又沒成婚,去哪兒都沒人管。倒是你,不如好好想想回去該如何解釋。」
謝寒照忽然想起來上一次自樂坊離開後,他去見祝妙清,她立馬聞出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道。
確實是得注意一些。
他問門外等著的若風:「什麼時辰了?」
「回小侯爺,快申時了。」
他沒再跟陳墨廢話,對著若風吩咐:「先去準備一身衣袍。」
陳墨面色微僵,看著他還真把自己的隨口一說當回事了?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還真打算換了衣裳再回去?」
謝寒照一本正經:「你不是說你沒成婚?那你懂什麼?」
陳墨:「……」
他乾脆沒理他,問起了他別的:「六皇子說的那宴會,你一會兒去不去?」
「不去,我得快些回去了。」
謝寒照心裡想著,今日跟祝妙清說過,他申時就回去。
他沒再停留,轉身便上了馬車。
陳墨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一時有些無語。
是誰前段時間找不到人了以後,跟瘋了一樣?
如今成了婚,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哄好了……
-
謝寒照剛好卡在申時前回到了吟秋院。
回來時,還在馬車中換了件袍子。
可是進門後卻沒瞧見祝妙清的身影。
他叫來了個小廝問:「少夫人去哪了?」
「回小侯爺,少夫人晌午就出門了,好像是去看鋪子了。」
謝寒照的眼裡立即籠罩了一層暗色,「你先下去吧。」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不是跟她說了?
他申時就會回來。
他緊趕慢趕的在申時前回來了,她可倒好,人呢?
只怕是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憤憤的坐下,又安慰起了自己,興許她是有事耽擱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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