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提醒的聲音響起。
Alpha強迫自己保持注意力。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很差。
躍身跳入水中,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哨聲格外尖銳且持續時間漫長,這聲哨響像極為堅韌的矛,刺進敏感的神經。
一種難以言喻的刺痛和刻在基因的敏銳預感讓他幾乎難以前進。
比賽結束。
Alpha大爆冷,不僅沒能奪冠,甚至沒能站上領獎台。
他想起賽前的那通電話,一個事實在腦海里逐漸成形。
那個人死了。
閃光燈在他眼前亂晃,alpha沒辦法再擠出一個笑容,沒有任何的快意,他的手腳冰涼,插在兜里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
誰也不知道是從哪一步開始脫韁的。
開始是魏斯明聽見有敲門聲,打開門岳鳴欽卻戴著帽子低著頭,並不說話。
「岳鳴欽,」他問,「你要一直這麼站在門外嗎?」
「我不知道,」alpha認真的搖了搖頭,他身上的酒味太濃,站在門外像一座悲傷的雕像。
和魏斯明一樣的,悲傷的雕像。
「我還想喝酒,」他說,抬起頭望著魏斯明的樣子有點乖巧,不再是平時那個驕傲的alpha,反而像需要人摸摸頭的小孩。
「你能陪我一起喝嗎?」
事實上魏斯明從未喝過酒,他應該開始就告訴alpha這個事實的,但他沒有。
去他媽的從不喝酒,他想。
「當然,」他說。
魏斯明家裡只有幾瓶收藏用的紅酒,年代悠久,瓶身精緻,是他花了不少的價錢買來做的裝飾。
暗紅的液體順著杯壁往下流淌,alpha不出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魏斯明。
「其實我沒什麼酒量,」他說,「岳沐帶我去的酒局我幾乎都一杯就倒,」他似乎是真的醉的,伸出手來朝魏斯明比劃一下。
「你知道我今天喝了幾瓶酒嗎?」
「三瓶。」
魏斯明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他講,然後猝不及防的抬起杯子,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把滿杯的酒都悶了。
Alpha沒有驚訝,他問「好喝嗎?」
「不知道,」魏斯明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只覺得酒是熱的,順著胃一路穿過喉嚨往上燒。
一種鮮活的,天旋地轉的快樂讓他感到無比新奇。
beta的臉是紅的,脖子的紅的,就連嘴唇也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