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懨笙很少做夢。
但是今晚,他夢到了祝鈞。
年輕時候的祝鈞,他正被一個中年男人用皮鞭抽打,擺在他面前的是厚厚的一打卷子,一邊被抽打,一邊忍著劇痛做題。
中年男人嘴上說些什麼,池懨笙什麼也聽不清。
池懨笙著急地想做點什麼,擋在祝鈞身上,然而皮鞭甩下來,穿過他的半透明的身體,狠狠砸在祝鈞後背上。
十幾歲的祝鈞,白淨的襯衫被打得綻開,一道道血紅色的鞭痕觸目驚心,池懨笙看得心裡發悶鈍痛,他激動的大吼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已經凌晨六點了。
人醒了,心痛的感覺卻遲遲沒下去。
池懨笙抓過手機,盯著昨晚和祝鈞視頻的記錄半天,才回過神來。
慶幸這只是一場夢。
時間還早,池懨笙躺下繼續睡。
腦海中揮之不去夢裡的場景,攪得他心神不寧,最後是閉上眼睛默念靜心咒,才靜下來。
最終也沒能睡著。
一個小時後,助理來敲門。
吃點東西,再化妝穿衣,就準備拍攝。
這一期,他們統一服裝,純白色的襯衫,高級地軍綠色西裝褲,黑色皮質長筒靴。
天氣炎熱,雖說是軍裝,卻只是簡單的襯衫褲子。
因為個個臉長得都不凡,簡單的衣服穿出了高級的氣質。特別是池懨笙,他的頭髮做成中分蓬鬆,八字劉海讓他的整張臉完全顯露,五官美極了。
他氣質溫潤乾淨,也許是眉心痣的作用,他明明穿著現代服裝,卻神性不滅。
他站在哪裡,襯衫袖口疊起,露出半截精瘦有力的胳膊,並沒有發現別人的目光,他專注的將跑出來的襯衫扎進褲子裡。
襯衫沒扣到最高,鎖骨若隱若現,徐桐盯著看半天,只覺得口乾舌燥。他耳朵悄悄紅了,尷尬地收回視線,轉頭發現其他人站得整整齊齊的看池懨笙,頓時怒從心起。
「看什麼看?」他小狗護食的三兩步來到池懨笙面前,擋住眾人視線,雙手叉腰,兇巴巴替池懨笙瞪過去。
眾人被他吼回神,池懨笙也不明所以地從他身後露出半個腦袋。「怎麼了?」
「沒什麼,師父要不要我幫你?」徐桐惡狠狠地瞪一眼,然後笑嘻嘻轉身,幫池懨笙把皮帶移正。
「我已經好了。」感覺這個姿勢有點怪異,池懨笙退了半步,不動神色的保持距離。
陳珝幽深地眼睛盯著兩人的舉動,沒說話,路修傑也是笑笑。
吳一舟就不一樣了,他氣勢洶洶上前。「怎麼,他也是我師父,只允許你表現不讓我表現?我也要幫師父整理。」
「滾一邊去。」徐桐氣不打一處來,推了一把。「三師弟,請排隊。」
「你……」吳一舟那叫一個氣,怎麼就讓這個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臭小子做了大師兄,天天拿這身份壓人。「心機男,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