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給她倒了一杯水,在她旁邊坐下,也從背後抽出抱枕,往懷裡一塞,轉頭看著陽台的花草,輕描淡寫地開口。
「我不知道。」
陳可可抿著水,眼睛從玻璃杯中透視她。
比起以前的「沒什麼」,她今天這個回答,雖然依舊沒有定論,但顯然,已經不太一樣了。
「你餓了麼,想吃什麼?」
梁舒音拿出手機,戰略性轉移話題,「我點外賣。」
「別點了,你今天受了傷,得補補,我給你燉湯吧。」
陳可可放下杯子,小跑去了廚房,半分鐘後,從廚房傳來她悲愴的吶喊。
「音音,你家冰箱怎麼什麼也沒有呀?」
「因為顧言西出國了呀。」客廳的某人說得義正詞嚴。
陳可可手撐在腦門上,重重嘆了口氣。
她知道梁舒音不會做飯,又挑食,她舅舅幾乎每周都會上門,將她的冰箱填滿,再塞幾十個親手包的餛飩。
但也沒想過她冰箱竟然禿成這樣,連顆雞蛋也沒有。
關上冰箱門,陳可可走到玄關去換鞋,「我去樓下買點菜。」
別看陳可可長得可愛,像個養尊處優的溫室花朵,但其實她從小被寄養在奶奶家,日子並不好過。
奶奶重男輕女,把她堂弟當成寶,她反倒像個任勞任怨的保姆。
那幾年,她個頭剛有灶台那麼高,就搭著個凳子學做飯,十根手指頭有三個都在切菜時受過傷,沒認真上藥,留了疤。
後來她在外地創業的媽媽知道女兒過得不好,哭著和奶奶大吵一架,跟她爸離,就將她帶走了。
她媽程琳堅決不讓她再做飯,但她偏又喜歡下廚,偶爾研究兩道菜,味道幾乎跟外面飯館的都沒什麼區別。
聞言,梁舒音走到玄關,從抽屜里拿了把墨綠色的傘出來,遞給陳可可。
「那就辛苦可可小姐啦。」
等人走後,她卻沒立刻關上抽屜,那裡面還有一把黑色的摺疊傘。
陸祁溟的。
之前在陽台晾乾後,她忘了帶在身上了,開學這幾天又太忙,全然沒想起這件事。
不屬於她的東西,自然要歸還,她將傘拿出來,順手塞進了包里。
窗外雨勢增大,暴雨如注,陽台的花被打落,紅的白的花瓣,七零八落,墜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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