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條噁心的玩意被林郁強含笑弄走後, 林澤自覺他命里跟蛇犯點沖, 什麼竹蟲是一點都不想,窩在人群里才有安全感。
對面石頭已經燒著水, 他娘在揉面,他爹林郁強拎著一條剝皮去頭的東西回來還朝林澤舉起來笑了笑,「澤哥兒,一會來喝完肉湯。」
林澤咻地撇過臉去, 沒敢多看一眼, 手擺得飛快,「強叔, 你們多吃, 我就不喝了。」
多福是個心細的,在林子那時候他瞧見林澤眼眶有些濕潤, 想來是怕這東西的。
「大少爺, 鍋里的水加多少?」多福轉移話題道。
林澤低頭, 手指在一個地方點了點, 「嗯, 這裡吧。」
林郁強見林澤有事忙便不再多說, 準備去把蛇砍成一段一段好下鍋。
石頭和妹妹眼饞心熱, 他們可愛吃蛇肉,在村里那時他家便吃過幾回,香得不行。
「石頭哥, 蛇肉好吃嗎?」邊上的林河眼珠子一下一下往蛇肉上看,好奇問道。
石頭肯定道,「好吃。」隨即覺得這話不夠細,還得形容一下,「像雞肉一樣。」
林河口水一下子湧上來,蹬蹬跑回去,抱著他爹的手臂渴求道,「爹!爹!咱們去瞧瞧還有沒有蛇,石頭哥說那是雞肉一樣的味兒。」
他爹林郁文蒲扇似的大掌往他屁股上就是啪的一聲,「什麼都饞!」
雖然林郁強說這玩意沒有毒性,可也不是誰都敢下手的。況且林子那頭好幾個漢子在翻石頭縫,能有幾條蛇給他們嚯嚯的。
林澤家裡灶火不斷,先是燒熱兩大鍋水給老太太和林沐擦洗。用兩塊草蓆子圍成簡易的洗浴間,林澤從店裡弄出一塊硫磺皂切出一小塊給兩人用。
「大哥,你還有胰子?」林沐不可思議地接過。這是金貴物,但他們家平日裡也用的。只不過逃出來時誰顧得上拿洗澡用的東西。
老太太也挺驚訝,覺得孫子是個愛乾淨的,不然也不能隨身放胰子。她倒不覺得是林澤專門在逃出來時拿的,「你自個兒有嗎?」
「有的有的,阿奶你們趕緊洗,天晚就涼了。」林澤催促道,別問啦,多說容易露餡。
砍竹筍的人回來了,一大筐一大筐地搬來營地。很多人都沒吃過這個東西倒是犯了難。
「多福,你曉得怎麼吃嗎?」林郁生問他,這一大堆放著不知什麼時候就爛了。
多福走過去,低頭回憶,「這個皮子好像要剝開。」
「我聽人說過把筍皮剝開,再過一遍水就能吃了。」林澤動手在框裡拿一根出來給大夥演示一遍。
既然是這麼一回事那不用多說的,婦人們接過工作,漢子們去歇口氣。
林澤打算去泡一點蘑菇和木耳干,等下混著筍和鹿肉一起燜。
糧食消耗大,林澤家在做乾糧時都參著各種野菜。雜麵本身吃起來口感就很差,特別拉嗓子,再加上野菜的苦澀簡直難以下咽。
林澤能這麼想是因為他有空間外掛。其他人家想拉嗓子都沒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