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鋪面?林澤只想說, 世子你也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
想到這裡,林澤神色嚴肅, 起身拱手鄭重道,「您給什麼學生就要什麼,全憑您做主。」
我不說要什麼,你自己看著給。你猜猜我想要什麼?你覺得我值什麼樣的價錢?這可是決定了, 我會不會盡心盡力為你辦事。
林澤決定在這個回合反將一軍, 重新拿回主動權。
陳輝鳴端茶的手頓了頓,將有些涼的茶盞置於石桌上,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在林澤身上打量。
林澤神經繃得非常緊, 怕對陳輝鳴看出點什麼。
這種做法,要是對方心胸狹窄直接能跟他翻臉。再以此為藉口, 說他貪心不足, 強制逼他留下來辦事。
若是世子蠢笨些, 或許根本聽不明白, 隨便打發點什麼東西敷衍了事。反正以林澤的身份, 只能吃下這個暗虧。但林澤非常清楚, 陳輝鳴很聰明, 也相當有肚量。
陳輝鳴扯起一邊唇角,意有所指道,「我做主?」
陳輝鳴其實不介意有才幹的人, 向他提出要求。只不過,你的野心要有足夠的能力支撐。否則陳輝鳴一定會讓對方體會到敢耍他的下場。
「是。」林澤心頭微顫,還是硬著頭皮道。
陳輝鳴抿唇笑了笑,眼前這個人他可以給一個機會,「行。」
林澤暫時不清楚他會給什麼,不過事情已經辦完,就不必留在此地。
「殿下,那學生先行告退。」林澤起身,拱手道。
陳輝鳴定睛看了眼,隨即擺擺手。
很快就有小廝過來帶林澤出去。轉頭的一瞬間,林澤暗暗鬆口氣,這場無聲的交鋒,終於落下一個圓滿的帷幕。
昨天來的時候是晚上,林澤對這座院子的布局沒什麼留意。現今出去,才發覺精緻程度比謝太傅的別莊,有過之而無不及。
行至一處角門旁的倒坐房,小廝微笑道,「林公子,主子吩咐您先在這稍微片刻。兩頭騾子和牛已有護衛去牽來。」
林澤道謝,安心在凳子上坐下。很快有另一個小廝從外面進來,「林公子,請您移步。」
院門外,鄧護衛站在一輛帶簡單車廂的板車前,兩頭騾子和兩頭牛都被套在板車上。
「鄧大人,勞您辛苦一趟。」林澤朝對方拱手道。他並沒有什麼驚訝,因為小廝剛才跟他說過,世子安排人送他回去。他一個人帶四頭牲口,路上容易出事。
鄧護衛無甚在意,笑了笑,「上車吧,我給你帶來的,自然得全須全尾送到家。」
林澤鑽進車廂,鄧護衛馬上在前面揮鞭趕牲口。四頭牲口拉的車,實在很高調。幸好現在下午天色已經不早,鎮上擺攤做買賣的大都已經散去。
一路行至城門處,林澤透過沒有帘子的車廂窗口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喊住人,「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