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完更難受了呢。
林郁盛斂眸思索,「郁生你們可有打聽到那個積分是怎麼弄的?」
林澤一聽也打起精神來,這個積分是關乎他們能不能通過國子監這條路,參加吏部的考核。
話說,這個出身最次也有個主簿的官位呢。
「有!那護衛說得也很仔細,國子監每回考試都評等次。一等與一分,二等半分,其餘無分。積滿十分為及格,每種等次不逾十人。合格者,免拔歷,破格送廷試。」林郁生說到這個,自己都激動了。
林澤低頭想,每次考試同一個年級的,得有五百多人,只有十人評為一等成績。
意味著月考考到年級前十,才能拿到一分。牛逼到不行的人,一年最多八分。因為要放假啊,不
是每個月都有得考。
二等也十人,如果每次都能掙一保二,林澤在國子監混兩三年能拿到十分。
然後國子監會把他的名字投遞送到吏部,再參加選拔考試。聽寧哥說過,這個考試上上卷有給過通判的職位。
舉人出身,能幹通判,不是一般牛逼的人能辦到的。
通判啊,那可是相當於副省長了。職掌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審理等事務。
范進中舉都能瘋,這個不知道要癲成什麼樣?
想想都美得流口水。
林郁盛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三個有些過度樂觀的人,「那積分可不容易,五百多人滿打滿算就二十人能拿到。上回安慶府鄉試都沒有這樣低的。」
這盆潑天的冷水,讓林澤先清醒過來,因為他是親身經歷過鄉試有多煎熬的。
「爹…鄉試竟然比這個積分還容易…」林澤喪喪地吐槽一句。
林郁生兩人是沒有見過侄子參與鄉試科考的模樣,但現在瞧父子倆的神情,已經曉得這個積分有多不好拿。
「叔,短則三五年,長則…」林澤都不敢說了。
林郁盛卻道,「便是有些國子監的貢生,念了十來年都攢不夠分,科考也上不了榜的。」
林郁生、林郁武哥倆也沉默了,他們再次深刻地認識到,改換門庭有多難。
「好了,那都是最差的結果。今天是個好日子,中午咱們割點肉、打幾兩酒。吃頓好的,慶祝我和爹順利入學國子監!」林澤兩手一拍,朗聲笑道。
林郁武當即應和道,「好好好,叔給你露一手。」
林郁生看了眼大哥,見他微笑不作聲,「那就聽澤哥兒的,一會我哥阿武去外頭賣鹹鴨蛋,中午回來順道買肉和菜。」
翌日,一早吃過飯食,林郁生趕騾車送父子倆去國子監。
「盛大哥、澤哥兒,那我就回了,下晌再來柳下等你們。」林郁生招呼道。
林澤兩人提著書箱,朝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