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今兒還跳水救人?!」李義瞪大眼珠子,覺得很難理解。
據他所知,國子監里哪個不是想著飛黃騰達?
就像今日那個被侯爺發話丟下池塘的馬同春,寒門出身。入了國子監,不想著好好念書,恬不知恥湊到侯爺身邊,極盡
諂媚。
林澤偏頭看向他,微笑道,「救人命是大功德。」
李忠李義被這句話震得啞口無言。
世間竟然還有這等人。
「那、您去醫治了嗎?」李忠問道。
見慣世態炎涼,還是忍不住關心一下這個奇怪的書生。
林澤點頭,「對了,你們家侯爺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去池塘給他抓魚?」
李忠、李義皆搖頭,這事侯爺沒說。
「哦,那勞煩你們轉告他。能否緩緩,等我病好些再去抓?」林澤淡淡道。
「小的一定轉告。」李忠沉聲道。
其實以他跟在侯爺身邊多年的經驗,抓魚之事基本不會再有下文。但侯爺的心思他們不能同這個外人說,只得裝不知道。
三人出了國子監,李忠主動說去幫林澤喊個車夫過來。
「謝謝二位。」林澤在車上給兩人拱手道謝。
李忠李義連忙回禮,「公子慢走。」
回到甜水巷的家,林澤開鎖進屋,發現他兩位族叔不在,估計是去賣鹹鴨蛋了。
現在是起步階段,兩人每日早上挑去外頭沿街叫賣。
林澤自己進灶房燒水,說實話,也是好久沒幹這活了,有點生疏。
最後還是用打火機升火的。
加上柴火,林澤去院子裡曬乾頭髮。
安靜的庭院裡,絢爛的陽光吧周圍一切事物都照得亮閃閃的。
林澤曬得頭昏眼花,不知道是不是下水救人,折騰這一圈太累了,他直接在竹編的躺椅上睡了過去。
「扣扣扣——叔在家嗎——我是狗兒——」
林澤猛地起身,神情還有些恍惚,下意識回了句,「誰啊——」
「大哥哥!我是狗兒,送柴火的狗兒——」
林澤顧不得披頭散髮的,直接去給人開門。
「大哥哥,我家裡的杏子接了好些果。阿爺和我一早摘下一筐去賣,正好給你送一些嘗嘗。」門口處,髒兮兮的狗兒小心將一個草籃子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