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給咱們潑髒水就算了,竟然還在古陽山犯戒殺人!」
「你們說的是誰?」
「還能有誰,最近這些事都是誰弄出來的?」
林澤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他們說的是那位梁王。說實話,感天寺田莊的事跟那些梁王估計是有很大關係,不然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起曝出來。大家連佛祖都不顧忌了,一個勁就要去衙門討還公道。
眼前這三人不會真的也是梁王派人幹的吧?他是要直接殺上感天寺嗎?那性質可就變成造反了。按照朝廷律例,就算寺廟出了謀反之事,梁王也無權直接管轄,除非皇宮裡有皇帝的旨意許可才行。
如果不是帶人沖感天寺,那是為了威懾恐嚇?可是田莊和衙門告狀的事已經形成足夠的威懾作用。
感天寺自從梁王生母的水陸法會出現意外後,馬上加上寺內管理,派出平時基本見不到的武僧隊伍護寺維/穩,還處置了好幾個寺里的中層領導和幾個名聲已經特別臭的和尚。
林澤的帳房兼職工作也因此暫停,但平時幹活那些人也沒有點他名。
於是每天早飯散場時別人跟著侍者和尚去各處照常幹活,林澤帶著兩個弟子去庫房那邊露個臉、轉一圈。見領導不主動安排別的工作,他就跑去藏經閣讀書。
而鄧十九和孟通大多時候會選擇先回禪房補一覺,再自個兒讀林澤另外布置的四書五經學習任務。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只有林澤一個人從藏經閣出來的原因,他們倆在禪房學習。林澤當時問他們學佛家經典也是學,怎的就要學四書五經。
兩人非常一致地說,「朝堂上懂佛經沒用,得懂《四書五經》。」
林澤明白了,這就是混官場的人該有的政治敏感度。
「你們先散去,都回各自的寮房、禪房。日後誰下山都得小心謹慎,今兒這事你們都瞧得真切了。」將三具屍體弄回來的武僧之一朝眾人道。
「阿彌陀佛。師叔,是不是王府那邊的人幹的?」有個年輕氣盛的小和尚滿腔憤懣問道。
原先有些要聽話散開的僧人又停下腳跟,也想聽個明白話。
「眼下不好回你,沒人瞧見是誰動的手。從他們身上的傷口只能看出是被長刀所傷,此刀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有反刃。」武僧沉著臉說
完就示意大家趕緊散去,他們得處理這三具屍體。
林澤記下這個武僧說的話,馬上趕回禪房把最後這句對兇器的描述跟兩個弟子說了。
「你們印象中見過這樣制式的刀嗎?」林澤看著兩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