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謝寧停在了熙和院主屋門前。
「寧哥,我很高興,大家都好。」林澤看著眼前熟悉的地方,勉強穩住心態。
過去的半年里他幾乎每天都活在爾虞我詐,被人追殺或是主動殺人的日子裡。林澤回程在船上幾乎都睡不好,精神完全放鬆不下來,好像真的陷入暗探這個身份了。
甚至連念誦佛經都沒有太大的效果,林澤開始慢慢自我懷疑,他明明可以在翰林院風風光光地當個七品官,為什麼要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林澤想不開,整個人都變得陰鬱起來,加上坐船的一路上根本沒法換個令他放鬆的環境來調整這種心
理狀態。
「澤哥兒,外面一直有下人守著,你隨時可以喊他們幫忙。」謝寧將人領進屋看了一圈,沒有再拉著林澤多說,臨走前叮囑道。
「好。寧哥慢走。」林澤很冷靜地站在門前目送。
等人離開院子後,林澤還站在廊下,視線落在昏暗地院子裡,思緒陷入一片混沌。
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林澤問自己,生活似乎變得索然無味。朝堂黨政、為官做宰其實就是利益那點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我一個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為公為民,都是一時狂言。
封建社會,哪有什麼真正的希望,一個人的力量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了無痕跡。都是自己當初一時熱血上頭,被四書五經洗腦,年輕氣盛沒經歷過封建時代的毒打才會說出那些『公忠體國』的蠢話。
「老師,我對不起你!我做不到!」林澤轉身朝門內跪了下去,閉眼垂首,雙肩塌了下去。
林澤潛意識告訴自己,現在這種狀態是不對的,但他又像是困在透明玻璃瓶的螞蟻,清醒地看著自己無法自控地往下沉。
夏天的雨夜沒有一絲涼快之意,無孔不入的潮濕將林澤包裹得密不透風。
屋裡桌案上的線香一點點燃盡,只留下一團灰燼。
「澤哥!」
跪得渾身麻木的林澤還有些恍惚,不確定是不是有人喊自己。
謝明珠在兩個侍女的陪同下提著食盒前來看望林澤,沒成想見到的卻是林澤像塊木頭一樣跪在廊下。
「你、你起來!」謝明珠不顧外頭的雨水,直接跑過去要將林澤拉起來。
可惜她力氣小,根本拽不動,謝明珠急得趕忙回頭喊兩個侍女,「季夏你們快來幫忙!」
林澤緩過神來,擺手示意不用其他人幫忙,「我這就起來。不知三妹你過來,適才失禮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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