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燦挺胸驕傲,「嬸嬸也是這麼說的。」
一大一小說話間,潘柳之爭已經陷入白熱化,潘虹到底只有一個人,打不過柳大媽和郭小婉的合擊,很快敗下陣來。
這次潘虹被鞋的事刺激的厲害,臉上多添了好幾條傷口也不服輸,被郭小婉按在身底下也不忘記咬死柳大媽的一塊肉不鬆口,把柳大媽咬的嗷嗷叫。
林青黛真的很少見……如此激烈的場面,她拉拉謝漸鴻病號服,「要不然我去叫護士吧。」
謝漸鴻垂下眼眸,林青黛沒注意,拉袖口的時候,一根手指碰到了他的胳膊上,那處又麻又癢,泛著漣漪向周身傳播。
男人遲遲不吭聲,林青黛以為病房太吵了,他沒聽到,不由湊近身子,把話又說了一遍。
謝漸鴻不自然的側了側頭,女人的呼吸熱乎乎的,髮絲香香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他磕磕巴巴的,「不,不用。」
不用?這還是聖父心爆表的謝漸鴻嗎?莫不是爆炸後遺症,人腦子壞了?還有他這嗓子……
林青黛面露擔憂,「嗓子又難受了?不是好了嗎?找醫生看看?」
謝漸鴻輕咳兩聲,「沒,就是渴了。」
渴了啊,林青黛頓時譴責自己不夠細心,照顧人都不記得及時給人喝水,還好醫院工具足,有吸管。
喝了水後,謝漸鴻才反應過來林青黛剛剛問了什麼,忙補充,「嫂子不必管,護士來了也得不著好,她們都打瘋了,等交錢的關叔回來就好了。」
若是謝漸鴻能喊能動,他肯定不能讓病房打成一團煙,現在他和團長吃喝拉撒還得請人幫忙的,可不是做好事的時候。
林青黛點頭,其實她也不想插手。
這種事得不到好的,若是她出言管了,沒準過兩天就變成她破壞兩家革命友誼。
想到這,林青黛又往後靠靠,緊貼在謝漸鴻床邊,其實能坐上去,只是她不習慣這樣坐。
不知什麼時候,謝漸鴻的目光黏在了林青黛背上,看直了自己都沒發覺。
整個房間注意到的唯有魏奮鬥,輕喝一聲好小子,果然不守規矩,像他!
想著,魏奮鬥開口問起了曲燦的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關連城很快繳費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自家的婆娘要把柳妹子的肉咬下來,那還了得!
「潘虹,你給我鬆口!看我不扇死你這個婆娘!」
話說著,關連城整個人張牙舞爪就扇過來了,潘虹此刻還被郭小婉壓著,半點都動不了。
潘虹臉上的紅腫和血印明晃晃,關連城視而不見,只能看見他的老美人被咬了,淚眼汪汪,像是看英雄一樣看著他,他頓時豪情萬丈,誓要救出他的老美人!
潘虹早就知道關連城眼裡沒有她,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心酸,嘴裡咬的更狠的,同時閉上了眼睛,等待關連城的巴掌落在臉上。
戰場此刻在病房門口,林青黛想阻止這個噁心的老男人都來不及,謝漸鴻與魏奮鬥都紅了眼,喝止聲都擋不住噁心老男人為了自己老美人怒髮衝冠。
就在鐵掌要落在潘虹臉上那一刻,郭小婉動了,也不知她怎麼做到的,直接拉著潘虹滾到了地上,潘虹一時恍惚,把老美人的手吐了出來。
柳大媽也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手火辣辣的疼,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關連城懷裡。
也就是關連城對老美人愛的深沉,伸出去的巴掌立馬變成溫暖的懷抱了。
此景此景,林青黛的胃翻滾了一下。
嘴毒大人魏奮鬥都梗住了,還真沒想到,關營長的父親,還真是……他沒忍住,「長見識,真長見識了,誰說老頭子不能有真愛,就是不知道婚姻法同不同意。」
關連城對老美人的濾鏡正濃,哪能看見別人,可謂是人擋殺人,不由分說懟回去,「我和柳妹子清清白白,不許污衊她!」
魏奮鬥呵呵就樂了,好心提醒,「我說的是你,關別人啥事。」
關連城剛到醫院,病房裡的情況還沒了解明白,再說謝漸鴻和魏奮鬥裹得像木乃伊似的,隔得又遠,眼神不太好的關連城自然沒看清魏奮鬥是誰。
不管是誰,他兒子是營長,是領導,他的領導的父親,小兵就應該尊敬他!
關連城臉上橫肉一抖一抖的,不知哪來的小毛兵就敢給他上眼藥,一看就是教訓的輕了!在柳妹子面前怎麼能露怯呢,關連城捏著拳頭,放下老美人,氣勢洶洶就奔著魏奮鬥的病床去了。
臉還沒看清,先看清人已經沒一條腿,身邊只有個孩子,這孩子還有點眼熟,也對,丫頭都是便宜貨,長得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