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去。
外嫁女,就是流浪的孤兒。
強忍心中委屈,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昨晚她就沒吃飯,如今餓的胃不舒服,可胸口堵得慌,她一點都吃不下去。
就在這時,周倩登門了,用訓練過千百遍的話術和神態動作,笑盈盈道:「柳嫂子在家呢,還是你幸福?天天可以這麼晚起來。」
柳卿卿忙擦乾臉上的眼淚,生怕被人瞧見她的脆弱。
以往,她確實覺得睡到日上三個是幸福,這份幸福也會被她掛在嘴上,並沾沾自喜,而今她聽來只覺諷刺,卻不得不強打笑面。
「是周倩呀,怎麼想起來我這兒了?是有什麼事嗎?」
周倩不擅長和別人嘮家常,既然柳卿卿這麼問了,她就直言不諱。
「柳嫂子,實不相瞞,我是為我男人的事兒來的。我男人和曾副團長是一個團的,我想知道什麼風吹草動,肯定要上你這兒來打聽打聽情況。」
說著,周倩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塊男式手錶,滬牌的。
柳卿卿看著手錶,皮笑肉不笑,須臾後蓋上盒子,推回給周倩,「這是什麼意思?你把這拿回去,這不是逼我犯錯誤嗎?」
周倩睜眼睛說瞎話,「嫂子,這就是你記性不好了,前段時間你給我的錢和票,托我幫你買的,這才幾天呢,你咋就忘了呢?」
柳卿卿之前收過不少禮,都是以這種名義送的,周倩十拿九穩,也不覺得這次送禮會有什麼意外。
若是以前的柳卿卿,自然就借勢接受了,甚至歡歡喜喜地請來客喝杯糖水。
但今天的柳卿卿,聯想到了之前收過男士的手套,男士的手錶,甚至還有男士的護膝,沒有一個是女士的。
果然,這些求上門來的人都知道,求的應該是什麼人,她只是個傳話的,虧她以前真把自己當了個東西。
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沒去拿那手錶?問道:「錢營長怎麼了?」
周倩一聽有戲,立馬道:「這不是魏團長退伍了,三團那邊需要有個說法,你看我也是個好熱鬧的,嫂子能說說三團那邊咋安排嘛?」
如何安排,柳卿卿真的不知道,自打被放回來,曾海洋已經很久不和她說話了。
當然,她心裡也存著怨氣,不想搭理曾海洋。
他們現在處於兩看生厭,卻不得不綁在一起的狀態。
用春秋筆法唬人這事兒柳卿卿擅長,她後背靠在椅子上,姿態閒適,似笑非笑,「周倩,你也知道,上邊兒有紀律的,作為軍屬,更應該懂得什麼叫做軍令如山,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應該清楚吧?」
周倩陪著小心,「是,是,我都明白的,我這不是為了曾副團長考慮嘛?曾副團長年少有為,我們家軍哥又是從開始跟著曾副團長的,感情肯定不一般。如果曾副團長想換個位置,還有希望能帶著我們家軍哥一起。」
柳卿卿挑眉,這是投誠,送忠心?如果曾海洋能再進一步,她自然是開心的,哪怕他們現在關係有了裂痕。
可惜,柳卿卿心裡明白得緊,上面的處分已經明說了,近一年,曾海洋不會有任何職位變動。也就是說,三團團長的事,曾海洋想都不要想,能保住二團副團長的職位已經是萬幸。
至於錢東軍,柳卿卿眼底划過一絲算計。
短時間,曾海洋是不能往上走了,二團沒有團長,曾海洋這個副團長和正團長也沒什麼差別。但是,如果三團空降一個團長,還是他們所不熟悉的,難免會壓曾海洋一頭,她的日子也會過得不舒服。
若是扶持一個副團長,是他們的人呢?這樣二團和三團都能抓在曾海洋手裡。只要上面把曾海洋身上的事忘了,以後再活動活動,往上升一級兩級,都是大有可為的。
想到這兒,柳卿卿臉上的笑真實許多,語氣親昵,「周倩,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我知道你為了錢營長著想,也知道你為了我們家海洋好,只是這事急不來,我們家海洋還是很看重錢營長的,不然你再回去等等,也許有好消息呢。」
周倩眼睛一亮,「好,柳嫂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幫你帶的表,你收好,我就先回去了。」
柳卿卿指尖滑過錶盤,「等等。」
周倩眨眨眼,「柳嫂子還有啥事?」
柳卿卿彎唇輕笑,「周倩,你這表的尺寸是不是不太對?」
周倩一愣,疑惑看向柳卿卿,忙不迭解釋,「肯定對的,和曾副團長手腕尺寸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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