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画屏正摆好笔墨纸砚,雍王妃忽然问竹清,“你写字如何?上去写几个字,让本王妃瞧瞧。”

“是。”竹清提起毛笔,写下几个字,然后捏着纸角给雍王妃看。

“你这字……”雍王妃沉吟,莞尔一笑,“倒是比狗爬的要好上些许。”

“噗嗤。”画屏与守门的小丫鬟们齐齐笑出声来,竹清闹了一个大红脸,她也不想的,只不过从小没有学过毛笔字,来到这里之后,没有纸笔去练字,只堪堪认繁体字都去了不少时间。

“奴婢没有学过。”她老老实实地说。

“倒是本王妃思虑不周,跟着本王妃陪嫁过来的,大多都会读书写字,你没学过,便从今日开始,每日有空就练字。画屏,去库房里拿几张简单的字帖还有文房四宝给竹清。”雍王妃对于自己人一向很大方,她又看向画屏,说道:“桌上的糕点与你了,竹清写字还没成风骨,这些拒帖就由你来写。”

“对了,你领了贴身服侍的差事,制香够本王妃用即可,近日多制一些薄荷香,本王妃要拿去赠人。前院那边就不用送香了,没得让人浪费掉,正好你省下更多时辰。”

“是。”

竹清帮着画屏打开拜帖,默默看着画屏如何写的,什么人该用什么样的理由,都是有讲究的。

“除夕节由暖春和画屏陪本王妃入宫,绘夏守着正院,竹清你就去顽吧,到底年龄还小,去见一见盛京的繁华。”雍王妃笑着说,她看着日渐成长的竹清,不由得感叹,“若来日嫁出去了,出了盛京,就很难再进来了。”

这个进来,不是偶尔来盛京游玩,而是一直居住在这里,显然雍王妃很清楚,做女儿时的快乐日子,也就那几年了。

“是,谢王妃。”竹清喜气洋洋,见雍王妃已经在写回帖,她低声与画屏说着话,“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出去那日给你买。”

“我第一回进宫,不定多晚才能回来,吃食就不用买了,有什么小玩意儿,你买些与我瞧瞧。”画屏也不与她客气,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成。”竹清点点头,又听见画屏朝她介绍道:“如若你出去,一定要去东桥那边,那里多卖市井小吃,虽模样比不得咱平日里吃的,不过味道却也不输,有糍糕、冰糖葫芦、丸子杂烩……喝的也有许多,什么甜甜的蜜水儿,酸酸的橘子皮泡的果汁子……”

比起竹清,已经在盛京城玩过几年的画屏很清楚哪里有好顽的地方,更甚,她连哪个位置有杂耍都知道。

“我去年问过杂耍班子,他们今儿还会回来耍,有喷火的,刷的一下换脸的,保准你没有看过。”画屏说。

正院里挂着红红的走马灯笼,风一吹,灯笼一转,上边的童子戏鱼图就走了一格,变成了多子多福的石榴结果图,再一转,又变了样子。

寒风不知何时停了,只余下窗棂轻微的响动声,偶尔从里边传出女孩儿们嬉闹的声音,有时外边巨大的炮仗声一响,“蹦”的一声,似乎也在预示着,大家伙期盼的新年,就快要来了。

连屋内鸟笼里的鹦哥儿,都会说几句吉祥话,“炮竹响啦,新年来了!”

第033章除夕夜(修改)

除夕那天,竹清在申时下值与竹溪一同出了王府,竹溪叽叽喳喳地说道:“竹清,你就与我家去,我娘亲今天没有当值,与我嫂嫂在家里做好吃的哩!”

“用罢年夜饭,咱去东桥那边顽去,我们一家子都去呢,你是我姐姐……妹妹……”竹溪小脸纠结,到家了也还没想清楚。

她娘亲袁续花袁娘子正在家里使着力气揉面团,一瞧自个儿女儿的模样,就笑了笑问道:“这是怎的了?脸鼓成包子脸了?”

竹清先是把路上买的年礼递给竹溪嫂嫂,随后逐个喊人,“袁娘子,石哥儿,陈娘子。”

竹溪嫂嫂姓陈,喊陈娘子也合适。

随后她解释,“竹溪在想叫我姐姐还是妹妹,想不明白就这样了。”

“姐姐妹妹都成,你们各叫各的。”袁娘子说,竹清与竹溪感情好,她也乐意。

在院门口玩小炮仗的浩哥儿噔噔噔跑进来,扯了扯竹清的衣摆,虎头虎脑地说道:“姑姑,你没有叫我。”原本他是想喊姐姐的,不过她是姑姑的密友,他也就一同喊姑姑了。

“呀,姑姑漏了浩哥儿,浩哥儿除夕快乐。”竹清很喜欢竹溪的小侄子,可爱的紧,她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荷包,说道:“喏,这是姑姑给你的礼物,拿着吧。”

她还小,也不说这是红封。

浩哥儿双手接着,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姑姑。”旋即,他又看向自个的亲姑姑竹溪。

教浩哥儿这么一看,竹溪就叉着腰,佯装生气地戳了戳他的脑袋,“好啊你,净瞅着姑姑的荷包了是不是?”说罢,她拿出一个金锁,戴在浩哥儿脖子上。

陈娘子刚放好礼物,出来一看,脸上嗔怪道:“去年才买了两个银镯子,这就够了,今年怎的买这样金贵的首饰给他,教他一会儿得意起来了。”

虽是这般说,但是陈娘子脸上是笑着的,小姑子能与儿子买贵重东西,证明感情好,她巴不得他们一直这样呢!

“这值当什么,等明年儿,我给浩哥儿打个金项圈,镶玉石的那种。”竹溪摆摆手,又转了个圈,“这身织银的衣裳还是嫂嫂你买料子做与我的,我还没得意呢。”

正是陈娘子对她好,她也对小侄子好,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

“你们两个顽儿去吧,喏,这里买了那种一筒一筒的坐炮,拿去顽。”袁娘子揉好面,又吩咐儿媳热锅倒油,预备着炸丸子。

“好,那我们与浩哥儿一齐顽,用饭了叫我们。”竹溪拉着竹清出去了。

“这坐炮灰扑扑的。”竹清说,她手上的坐炮其实很小个,口子与喝茶的茶盏差不多,高度么,大概七厘米,与她想的那种冲天炮完全不一样。

“这是最下等的坐炮,十五个铜板一个,最贵的……浩哥儿,最贵的多少银钱?”竹溪问。

别看浩哥儿人小,在这些事情上可是说的头头是道的,“最贵的,包装最好哩,像那种灯笼一样,贴着好看的图案,好大个的,嗯……有浩哥儿膝盖那么高,一个就要几两银子。”

浩哥儿倒是没有教长辈们买给他,几两银子,也不是他顽的,他顽这种就很好了呀。

竹清亲手点燃了一个坐炮,过了一会儿,只听“嘭”的一声,半空出现一个耀眼的焰火,寒冷的空气中飘着一股子火药的味道。

“好好好。”浩哥儿并几个小萝卜头搁旁边鼓掌。

玩罢炮仗,院门口进来两个男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年青些,模样有些相像。

竹溪喊道:“爹,哥哥。”

“诶,来,爹给你们买了好东西。”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旧旧的羊皮小包,里边装着三根金钗,金钗上边还雕刻了花纹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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