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婆錢公他們平時不在家,李緣也不知他們經常會出現在何處,但秦木知曉,錢婆經常去聽戲,錢公經常去找人下棋。
秦木直接去了東街的一條小巷,這條小巷叫靜安巷,巷如其名,是一條既安靜又不安靜的小巷。小巷裡有一個戲台子,來的人基本都是些年老的人。
到達小巷時,裡面的老人正在聊天,秦木遠遠聽著,默不作聲。
「對了,中秋如何?」挨著錢婆坐的胖阿婆神采飛揚,「最近鎮裡又有個大事發生,我聽說知縣娶了個寡婦。」
「怎麼回事?」邊上穿了一身老紅點的阿婆問道。
胖阿婆道:「聽著那寡婦長得水靈靈的,你們也知曉,新婦最是動人,有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呢。」
錢婆好奇問道:「那知縣不是還未娶妻嗎,他家裡人能同意嗎?」
胖阿婆道:「家裡面都同意了,那寡婦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段,把那知縣迷的五迷三道。」
後面的一個瘦阿婆問道:「若是這樣,那寡婦為何成了寡婦。」
「這個我知曉,聽說她是克夫命。」胖阿婆道。
其他人咂舌:「克夫,嘖嘖,那這知縣倒是膽子大得很吶。」
「近日我還聽了一個事兒,王媒婆的女兒半夜發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麼原因啊,這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發瘋啊?」
「哎呀,讓女子發瘋的能有什麼事,不說來說去就那幾條。」
瘦阿婆道:「這個我聽我孩子跟我說了,似乎是什麼東西找不到了,沿著街罵了一個時辰,這小娘子潑辣的很。」
錢婆道:「潑辣的不好,這女兒啊,還是文靜一些好。」
胖阿婆反駁:「還是潑辣的好,萬一嫁出去到娘家受了苦,她要是不潑辣怎麼能活下去。」
瘦阿婆道:「那你要是婆家,一個潑辣的媳婦嫁過來了,整天遊手好閒還給你臉色,你能受得了?」
「這種我根本不會讓她進家門,」胖阿婆道:「有哪點是正常女子的樣子。這樣的誰會喜歡,那個小官人就不會喜歡。」
此話落罷,一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秦木。
秦木尷尬的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我來找阿婆。」
胖阿婆碰了碰錢婆的胳膊,笑道:「何時有個如此俊俏的好兒郎,也不說一聲。」
錢婆得了夸,頓時驕傲起來,「早就有了。」
她邊說邊站起來走向秦木,問道:「今日怎麼來找我們了,這往常你可是一點兒也不找的。」
秦木撓了撓頭,拉著錢婆往遠處走,待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才停下來,道:「我要成親了,但沒有住所,因此想問一下阿婆您,有沒有空閒的房子可以讓我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