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回道:「被我點了穴道,不過我不知他們多久換一批人,姐姐坐穩,我要快些了。」
沈洛道了好,秦木又道:「姐姐,你看看那荷包是何物,別是有詐。」
說起荷包,沈洛捏了捏荷包,覺得像是紙,猜想應是書信一類,她掀開帷幕,想借著月亮瞧瞧究竟是何物,可紙拿到手裡才想起自己眼睛的問題。這時,秦木往車內遞了一個火摺子,道:「姐姐。」
沈洛接過,燃起火摺子細細看著。
少頃,秦木問道:「姐姐,是何物?」
「是齊家娘子的信,信上說多謝上次咱們的相助,原來齊家娘子叫白婉……白娘子還給了交子。」
秦木:「多少?」
「三萬兩。這太多了,不然咱們給她送……也不行,先回家。」
秦木:「姐姐勿憂,也許這些錢對白娘子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當下最要緊的便是這疫病,是從何來的?」
說起疫病,秦木想起沈洛說過的端午過後便是夏季,熱天,容易得疫病,可這來的未免有些過快了。如今對於疫病的了解只有一個會傳染,還不知症狀是甚,不好猜測。沈洛心裡倒是隱隱約約有一個猜測,不過她沒說出來。秦木走得快,即使是牛車,也趕在天明前到了臨西鎮,但沈洛念著溫芳娘她們,沒先回家,而是先去了清水村。
走近清水村,秦木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果不其然,離村口還有一段距離時,一股燒焦的味道穿過面紗傳入鼻中,秦木停住了,道:「姐姐,前面似乎燒了什麼東西,黑乎乎的一大片。」
沈洛聞聲掀開了帷幕,撲面而來的一陣大風吹的她面紗微動,秦木連忙為沈洛壓住面紗,沈洛沒管,她雖然看不大清前方,但不遠處傳來的刺鼻味道卻令她渾身發顫,心頭瞬間升起一種無比壓抑的窒息感,這種味道,她多年前聞到過,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秦木見沈洛面色蒼白,帶著她回了牛車內,她握住沈洛冰涼的手,緊張道:「姐姐,你怎麼了?」
沈洛莫名心慌:「秦木,快去我家看看,這種味道,是焚燒屍體的味道。」
秦木快速抱了沈洛一下,安慰她:「姐姐別怕,有我在。」
說罷便出去了。
沈洛將一邊的小相遇抱到懷裡,摸著她的毛,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直到聽見秦木說到了,沈洛急忙出來,秦木順勢攬著她的腰將她抱了下來。
到自己家門口後,沈洛手有點兒發抖,她擔憂爹娘出事,可又抱了一絲僥倖心理,就在這時,秦木忽然推開了門,握住她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家裡一切如常,看起來並未發生任何變化,除了空中散發著一股苦藥味,藥味前段時間秦木常聞,就在她正欲開口時,灶房裡傳來了溫芳娘的聲音,「洛兒,你怎麼回來了!」
沈洛頓感愧疚,她欲進灶房,溫芳娘喝道:「你別動,秦木快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