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余宵提出要合夥開酒吧的, 以他的身份不適合出面,所以由吳歧當老闆,管理酒吧一切事務, 他就負責偶爾過來唱兩天歌。
吳歧當時就想問他是不是就想找個地方唱歌?
那直接去KTV不好嗎?
當然,這話也就只敢在肚子裡說說了。
八點多了, 外面的雨停了,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熱鬧得不得了。
舞台上, 余宵正旁若無人地唱著一首英文歌,調子很慢,與氣氛有些不符。
突然,不知道從哪響起一聲爆喝:「唱得什麼狗屎,不能唱就滾!」
腦袋裡「嗡」的一聲,吳歧感覺天都塌了,趕緊站起來去攔:「保安,快點的,這有人喝多了鬧事,快把他整走。」
那人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吧,被架走的時候人都懵了,連踢帶踹,瘋狂掙扎:「放開,放開我,就一個賣唱的,老子說了他兩句,至於嘛!你們會不會做生意啊!」
吳歧捏捏鼻樑骨,擺手示意保安動作快點。
前排卡座里有女生低聲討論:「煩死了,我來就是為了看余宵的,等會把人氣走了咋辦。」
「就是就是!」
「我連著來一個星期了,這才蹲到他第二次。」
「哎,你們說我等會過去找他要微信能行嗎?」
一點小插曲,吳歧壓根沒往心裡去。
有餘宵這個台柱子在,酒吧的生意簡直好到不能再好了,哪怕台柱子本人神出鬼沒,根本不固定時間演出,也耽誤有人天天過來蹲守。
他抬頭看了一眼台上,余宵還在旁若無人地唱著。
吳歧鬆了口氣,重新坐回去,端起酒杯喝了口壓驚。
余宵存在酒吧的高級貨,味道好,不上頭。
吳歧一邊回味,一邊眯著眼睛看台上,後知後覺地想,這歌好像挺老了吧。
-
宋漁看完電影才關門回家,臨走前又給貓崽餵了次奶,小傢伙這回吃得文靜多了。
雨早就停了,托排水的福,馬路上的積水情況並不嚴重。
店門口斜對面就是公交車站,宋漁慢悠悠地晃過去,等了兩分鐘,就看到了熟悉的234路。
因為坐得次數太多,司機都認識她了,笑著打招呼:「回去了啊?」
「嗯。」
車裡人少,宋漁也沒往後走,直接坐在了門邊的位置。
司機發動車子,隨口跟她聊天;「我閨女,前陣子把她的貓送回來了,這貓之前還好好的,這幾天突然就不愛吃飯了,還沒精打采的,你說它這是什麼毛病啊?」
「貓貓會吐嗎?症狀嚴重嗎?」
「我瞧著還行,偶然會幹嘔幾下。」
「估計是毛球症。」
怕司機聽不明白專業名稱,宋漁解釋道:「就是它平時舔毛,把貓吃進肚子裡了,又排不出去,時間長了就會這樣。」
司機皺眉:「那嚴重嗎?要不我明天讓她媽帶到你那兒看看。」
「應該沒太大問題。」宋漁說:「回去餵點化毛膏看看能不能排出來,如果實在不行再過來找我,平時也得注意,多給它梳毛,定時餵點益生菌,助消化。」
司機忙迭聲應下:「好好,我記住了。」
說完,又抱怨道:「你說說,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整隻貓回來養著,淨給我和她媽找事。」
透過後視鏡,宋漁看到司機的嘴角自始至終都沒
放下來過。
她抿了抿唇:「貓貓很可愛的。」
司機點頭:「是,是挺可愛,平時老在我們身邊蹭。」
閒聊間,宋漁到站了,跟司機打了聲招呼下車。
大約是因為剛才下雨了,小區樓下還有不少人在遛彎,中間小廣場上,小朋友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
宋漁沒有多做停留,徑直往家走。
進門,換鞋,往前走了兩步,就聽到馮秀美中氣十足的聲音:「回來了?」
「嗯。」
「我熬了綠豆湯,你喝一碗!」
宋漁腳步一頓,調轉方向走到餐桌旁,剛拉開椅子準備坐下,又見馮秀美從廚房探出頭:「坐下等幾分鐘,你鄒叔馬上到家,我再從冰箱……」
話還沒說完,宋漁已經把椅子推回去了,轉身走向臥室:「算了,我晚上吃太多了,現在什麼都喝不下。」
馮秀美往前挪了兩步,語重心長道:「小漁啊,你鄒叔……」
剩下的話被擋在了門外。
宋漁鬆開門把手,脫力似的靠在門後,臉上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用聽她都能猜出來後面的話是什麼,因為聽過太多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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