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陸思淵居然親了她。
宋漁試圖冷靜,可偏身邊這人存在感太強,哪怕只是安靜地待在那裡,也完全無法忽略。
余宵撐著胳膊肘坐起來:「小——」
宋漁噌地起身:「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余宵微怔。
他好像把人嚇到了。
宋漁幾乎落荒而逃。
她回到剛才那個房間,顧不上之前那身衣服還濕著,手忙腳亂地往裡面塞。
還有手機,她手機呢?
宋漁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來回亂竄,越是著急,就越找不到。
腦袋裡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她根本想不起來還有什麼東西沒裝。
短暫遲疑過後,余宵很快冷靜下來。
臥室門沒關,他象徵性地敲了兩下,然後站在門外沒動。
聽到敲門聲,宋漁的背影驀地僵在原地。
「雖然時機不對,但有些話我還是想說。」余宵說。
宋漁走到箱子前面蹲下,假意整理東西:「嗯,你說吧,我聽著呢。」
「如果你覺得剛才的行為冒犯到你了,那我跟你道歉。」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還有…這話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應該說的。」余宵頓了頓,語氣無比鄭重:「宋漁,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了,大概在你帶我去秘密基地,給我講你的夢想的時候。你或許不知道,那天的夕陽很好,你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都在發光。我——」
宋漁突然站起身,把手裡的衣服重重摔在箱子裡,冷聲喝道:「別說了!」
「那時候我跟胡成禮約好,等高考結束就一起跟你表白,選擇權交給你。」
「我都讓你別說了!」
余宵還在繼續:「但出了些意外,你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你的時候有多欣喜——」
「陸思淵,你他麼就是個混蛋!」宋漁吼完,一屁股坐在床邊,胸口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
余宵試探著想要靠近,腳剛邁出去就被喝止:「你別過來,你讓我想想。」
「好。」余宵退回去,定定地望著宋漁。
隔著一道門,將此劃分成兩個空間。
余宵突然有些拿不準了。
那晚在酒吧聽到胡成禮說被宋漁拒絕,天知道他那一刻有多開心,以至於他忽略了最關鍵的問題——
宋漁喜歡他嗎?
但他已經等了七年了,不想再等了。
喜歡的人就在眼前,看得見摸不著,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心裡那座本就搖搖欲墜的大廈,早就在她說出那句「過得好不好」時轟然崩塌。
宋漁也很崩潰。
短短一個晚上,心情起伏已經不能用過山車來形容了,得是跳樓機才行。
由喜到驚,連先前跟馮秀美吵架都算不上什麼了。
大腦停止運轉,宋漁坐在那兒半天,嘴裡只喃喃重複著同一句話:「讓我想想,你先讓我想想。」
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但余宵擔心把人逼太緊,於是作罷。
他側眸看向攤開在空地的行李箱:「很晚了,外面還在下,今天要不就住在這裡吧,家裡房間很多,我去隔壁睡,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把門反鎖。」
儘管發生了那樣的事,但宋漁對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更何況,她現在也確實沒力氣再折騰了。
宋漁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余宵握著門把的手緊了下,旋即又放開,輕聲道:「晚安。」
宋漁沒應聲。
「咔噠」一聲輕響,房門被帶上,換來一室幽靜。
宋漁仰面倒在床上,盯著房頂的燈晃晃出神。
過了一會兒,她忽地抬手擋在眼前,長嘆一口氣。
直到此刻,宋漁還是想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按照正常流程,久別重逢之後,兩個人不是應該坐下來促膝長談,把酒言歡,相互訴說未見的這些年裡,各自都經歷了什麼樣的喜怒哀樂嗎?
她甚至不知道現在該叫他余宵還是陸思淵……
又躺了一會兒,宋漁還是覺得不行,她急需找個人釋放情緒,不然今晚不一定能睡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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