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內部不和,基本分為兩個陣營,姜瑞所在的一方不可能坑自己人,答案顯然易見。
只要了解姜家內情的人大概都能猜出是誰的手筆,可惜事情做得乾淨,找不到證據罷了。
「娘娘,您說什麼有意思?」銀丹半天沒聽到下文,忍不住好奇。
「沒什麼,就是突然明白了皇帝為何挑了姜家大姑娘。」柳太后笑笑,「皇帝長大了,是時候站在他的立場上想問題。」
銀丹聞言,微微張嘴,神情莫名。
娘娘您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也罷,既然皇帝非要延遲選秀,就依他。」柳太后又道,「正好五娘和七娘明後年才及笄,屆時再入宮也不遲。」
在這之前,後宮妃子能少儘量少,既然皇帝想借姜家女來對付她,那自己何不將計就計,看這臭小子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銀丹並不意外,每回娘娘和陛下起爭執最
後不都是娘娘退讓,然後找一堆美名其曰以退為進的理由。
銀丹早就看透了,看破不說破。
「那定南伯和那位姜大人的謠言?」銀丹又問起其他。
說起來,當年娘娘和陛下爭吵最嚴重的那年,這位定南伯還是第一個明確表示要投靠娘娘的臣子。
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不管。」想了想,柳太后又改口,「你去查查是否確有此事。」
銀丹領命。
*
另一邊,姜府。
黑著臉回到西院的姜瑞立刻被白氏叫去安壽堂。
姜瑞到達安壽堂,堂內除了姜德和白氏,還有跪在地上一直哭哭啼啼的田氏。
姜瑞皺眉:「母親,田氏犯了何錯?」
白氏壓根不信流言之說,在她眼裡就是有人故意在抹黑她兒子。
至於為什麼遲遲沒有孫子降世,只能是田氏善妒的緣故,否則她當年送去西南的幾個丫頭今日怎麼一個也沒見到。
白氏哼道:「若不是她,你哪裡會遭今日之禍端。」
姜瑞沉默一瞬,終是上前扶起田氏,道:「母親,清者自清,您罰田氏,豈不是會讓外人以為兒子真如謠言所傳?」
「兒子子嗣單薄,不能全怪田氏。」扶著田氏的手緊了幾分,姜瑞不著痕跡轉移話題道,「母親,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找出散播謠言之人。」
「哼!還能是誰!」提起這事白氏就氣憤不已,「肯定是你那個好侄女乾的,仗著被封了貴妃,就開始欺負自家人,也不想想日後入了宮沒有娘家支持,她哪有資本和那些世家貴女斗!」
皇帝遠在皇宮如何能知道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勾引的皇帝。
「好了。」姜德開口提醒,「莞姐兒現在已是貴妃,你說話注意些。」
白氏不服:「貴妃又如何?就算她是皇后也得喊我一聲祖母。」
「行了。」姜德制止她,然後看向姜瑞,「你有什麼想法?」
「看來是阿莞對我這個二叔有誤會。」姜瑞沒有明說,但有腦子的都聽得出來,他默認了白氏的想法。
「莞姐兒最近的確胡鬧了些。」姜德垂了垂眸道,「她弄出這些動靜想來是一點沒為姜家考慮。」
「既然宮裡已經下旨讓她入宮。」姜德轉向白氏,「你作為莞姐兒的祖母,是不是也該為她準備起來了?」
白氏尖叫道:「還要我給她——」
「母親。」姜瑞給了她一個眼神。
「哦對。」被父子倆輪番眼神暗示,白氏終於反應過來。
貴妃品級再高,也不是皇后,不是正妻,就不能有正規嫁妝,也就是說姜莞手裡的東西有一大部分都帶不進宮,都得留著姜家。
想到這裡,白氏豁然開朗,興奮道:「對對對,確實應該準備。」
話罷,她終於願意給田氏眼神:「行了,多大人了,還哭。」
田氏順勢擦乾眼淚。
「至於謠言。」姜德看了眼次子道,「沒有實證終是捕風捉影,我記得你三年前來信提過一嘴吳氏難產的事。」
吳氏就是白氏當年送去的女子之一,姜瑞解釋:「吳姨娘難產,是水土不服外加體質太弱的緣故。」
一直低眉順眼的田氏聽到這裡,無聲看了眼語氣平靜的姜瑞。
「把這件事傳出去。」姜德道,「就說吳氏難產生下的是男嬰,只是沒活下來。」
這樣謠言自然會不攻自破。
姜瑞聞言垂眸一息又抬起:「兒子明白。」
「至於莞姐兒如何想到這招的。」姜德沉思,「是要查一查。」
「是荔香!肯定是這個賤蹄子!」白氏咬牙切齒。
「荔香不是母親的人?」姜瑞眯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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