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姜莞微微福身,後邊滿春跟著行禮。
「看來是朕來得不是時候。」蕭言氣得想笑,話罷想到什麼於是故意往前幾步,逼近姜莞。
姜莞面色不變,始終笑盈盈的仿佛無事發生也跟著往前半步,此刻二人之間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她微微仰頭,「怎麼會,我早就盼著陛下來了。」
眉眼間飛揚的神色與之前談判桌上的強勢精明天差地別。
不知內情者或真會認為她是個盼君恩寵的妃子。
話罷她故意往外瞥了一眼後又目光灼灼盯著蕭言:「天色正好。」
蕭言:「......」
第25章 今日同床,明日你就敢對朕動手……
「難道陛下不覺得麼?」姜莞反問她。
蕭言不解風情地後退一步,而後緩緩皺起眉:「你腦子生病了?」
姜莞:「......」
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滿春和阿福:......果然沒用/真是不爭氣!
好在姜莞也沒對他抱太大期望,反正人到了就行,她對努力隱藏自己的阿福道:「福公公,陛下今夜就交給本宮吧。」
阿福一臉問號,什麼叫交給她了?
他下意識看向蕭言,對方正朝他使眼色,可是......阿福心裡那個糾結啊。
沒給主僕二人反抗的機會,姜莞扭頭對滿春道,「送福公公出去。」
「那什麼......陛下?」被推著踉蹌走起的阿福拿不定主意。
蕭言閉眼:「出去。」
話里話外隱隱有些惱羞成怒。
姜莞嘴角一彎,得逞笑了。
片刻後,殿內只剩他們二人。
「你也不用演了。」蕭言坐到離姜莞最遠的位置上。
「陛下也不遑多讓。」姜莞坐到他另一側,瞧瞧裝得多像一個即將被強迫的良家婦男。
「說吧,你引朕來做什麼。」
「自然是侍寢,陛下有見過寵妃會獨守空房的嗎?」
「朕說過,別打朕身體的注意。」
「陛下誤會了,我只是想請陛下沐浴更衣?」
「還不是一樣?」蕭言聽不進話道,就是想等他洗乾淨了,好睡。
「怎麼會一樣。」姜莞故意靠近,青絲披落身前,冷峭的眉眼染上溫情熱意,倒映在他眼底,別有一番風情。
說出口的話卻惡劣得緊:「就算沒有我,陛下勞累了一日也是要沐浴解乏的,若依陛下所言,豈不是每晚的沐浴都等同於侍寢,那陛下日日侍寢鐵打的身子也遭受不住啊。」
令人耳熟,她在模仿他。
蕭言:「學朕?」
姜莞笑得坦蕩蕩:「名師出高徒嘛。」
蕭言不看她:「呵。」
「我勸陛下留下。」姜莞瞥了眼殿內道,「否則明日傳出我這個寵妃只是有名無實,那於陛下而言豈不是前功盡棄?」
誰知道明秋宮內有沒有柳太后安插的眼線,姜莞有意放權除了人生地不熟的原因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柳太后的線人得以在明秋宮繼續生存。
她可沒準備把明秋宮的籬笆扎得過於嚴實,那不就給了狗皇帝瞞天過海的機會,就該讓他和柳太后互相制衡,自己從中收利。
「反正只是睡在一張床上,我還沒嫌棄陛下不沐浴呢。」姜莞撇撇嘴。
簡直是倒反天罡,蕭言氣笑:「誰說朕不沐浴?」居然敢嫌他髒?!
「我不信。」姜莞挺直身體,搖頭,「除非陛下現在去沐浴給我看看。」
蕭言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氣得一刻也不想待,可又走不了,明秋宮有沒有太后的眼線他還不清楚?
原本是想借柳太后的手約束她,誰曾想反過來卻是自己被束縛。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朕去洗漱。」憋了半天,來了這麼一句。
姜莞好心給他指路:「那邊,陛下慢走。」
他負氣起身。
「我等著陛下回來。」
蕭言腳步一頓。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陛下。」姜莞突然揚聲,驚得外頭守夜的宮女太監們下意識都往這邊瞧。
蕭言扭頭:......
她絕對是故意的!
殿外,沒走遠的宮女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在想,她們這位淑貴妃膽子真大,居然敢和陛下這麼說話。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