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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柳太后受不了道。

「好嘞。」疑似將對方噁心到,姜莞麻溜起身,絲毫不生氣,「那嬪妾就先回宮了。」

說完不給柳太后反應,快速行完禮,「等等。」似是還有些不甘,柳太后叫住她,最後試探一句:「既然你不願接手,那麼本宮就等賢太妃和吳太妃回來交給她二人共同協理。」

意思你今日不接,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姜莞依舊無動於衷道:「娘娘決定就好。」

話罷,在柳太后沉默的目光中,福身一禮離開。

「簡直豈有此理!」柳太后拍桌,一個兩個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銀丹細聲安撫:「奴婢覺得貴妃娘娘不接手宮務是好事。」

柳太后聞聲不滿:「連你也不站本宮?」

銀丹笑了笑回道:「奴婢永遠都是娘娘的人,只會站您這邊,只是貴妃娘娘如今已有聖寵,您再將宮務職權交予它,不知外界又要亂傳些什麼。」

在那些人眼裡,皇權是無情的象徵,而身處皇權中心的人又怎會有真心可言。

一個無權無勢無威脅的女子,卻不僅哄得陛下盛寵封其貴妃之位,連掌權太后都願意分權與她,是傳出去都要被罵妖妃的存在。

這世道就是這樣,你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不會有人誇你厲害,他們只會從旁門左道中尋找你的『破綻』,來中傷你。

「奴婢看得出娘娘素日與陛下的爭吵都是鬧著玩的。」銀丹哄小孩的語氣道,「銀丹知曉,娘娘是這世上最最心軟的人。」

她明白太后是想借宮務交接一事與陛下緩和關係,雖知曉淑貴妃與陛下之間或許是因為某種交易才會有如今的場面。

但能讓陛下願意找來一起在太后面前費力演戲的女子,單這一點就能證明此女子在陛下心裡至少占據了一絲特殊地位。

宮裡凡是了解陛下的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而太后是宮裡最了解陛下的人了。

這也是銀丹非要冒著風險和姜莞私下見一面的緣故。

「本宮心腸硬著呢。」柳太后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看不出本宮是想離間他二人?」

銀丹:「那娘娘還要告訴淑貴妃宮外的事?」

柳太后:「自然是為了讓她替本宮擋走那些鶯鶯燕燕,她既然做了寵妃就要有做寵妃的態度。」

「我這都是為了五娘和七娘的將來。」她最後強調,「本宮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銀丹又笑了,明顯不信的神情,說出口的話卻是:「是是是。」

柳太后:「......」

別過頭冷哼,一副『我跟你說不清楚』的表情。

......

踏入凝輝殿,姜莞叫滿春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你今日出宮一趟,去找母親。」

滿春驚道:「是夫人事了?」

「不是母親。」姜莞搖頭,「姜家趁

我不在,又開始整么蛾子,我不放心。」

柳太后所說之事,姜莞並未全信,當然不是懷疑柳太后騙自己,而是她了解姜家人。

只不過比起自己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對她的了解似乎總要差一截,否則就不會把她當初那番『魚死網破』的言論這麼快就當耳旁風放了。

「簡直無恥。」聽完了姜莞的敘述,滿春忍不住罵道,同時又疑惑,「不過為何是太后娘娘告訴您這件事。」

在滿春的認知里,如果非要算誰和誰是同盟的話,也應該是姑娘和陛下。

回想起兩次和柳太后接觸時的感受,姜莞隱隱發覺有些事不能太依賴所謂的『傳言』,更多還是要用眼睛去看。

以前她總認為一個在複雜的環境裡長大,從小不得重視,卻在十歲那年被推上帝王寶座的少年帝王,身邊除了一個小太監陪著,空無第二個可信任的人——陰鷙暴力、多疑專權才是其正確的走向。

一個人成長性格與他周遭的環境是撕割不開的,狗皇帝是敏感多疑,身邊除了阿福無人能近他身,但那是因為他幼年的生長環境造成。

可他卻沒有讓自身這份敏感多疑化成刺向周圍人的利器,他傲嬌跳脫、得理不饒人又嘴毒,像個長不大的頑劣孩童,同時卻又心知肚明這世間所有的人情冷暖。

而宮裡能影響狗皇帝成長方向的只有柳太后一人。

與其說蕭言不信任柳太后時刻防著她,不如說滿宮裡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就像柳太后明知她和狗皇帝之間或有齷齪,但還是提醒她姜家的事。

姜莞還不至於自戀到入宮幾日就能哄得太后喜歡自己,攏共就才見過兩面而已。

所以只會有一個原因,柳太后是為了狗皇帝。

真是一對奇怪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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