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在心中道,誰讓他們常說他們才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地一塊丟人。
蕭言一副準備看熱鬧的態度:「嘖嘖。」
「唉,誰讓我不夠孝順,知道會有熱鬧也沒想著母親和兩個妹妹。」姜莞微微嘆氣,聊起帘子望向窗外。
「你這麼說,朕忽然覺得朕也不夠孝順。」蕭言一臉認真問她建議,「為了出宮看這一場熱鬧,把公務全都丟給母后,會不會太沒良心了些?」
姜莞聞聲回頭,忍住沒白眼,心道,你才發覺啊。
「不過......」他突然盯著她又道,「朕好不容易有了知心人,想來母后能理解。」
姜莞:「???」
什麼時候又把鍋甩她頭上了?
好欠揍的一張臉,姜莞忍了忍,沒忍住,決定報復。
「是嗎?」她不懷好意靠近,手往他胸口伸,「讓我看看有多『知心』!」
「住手!」
「姜莞!!」
「朕不許!!!」
車廂內似有什麼打翻了,叮呤咣啷。
馬車外,一左一右的阿福和滿春對視一眼,皆趁機偷偷笑了幾聲。
不許有什麼用,馬車狹小,姜莞最終還是得償所願,成功扳回一局。
第35章 朕就不搶你風頭了。
靜郡王壽宴,前來賀壽的除了宗室親眷和靜郡王妃王氏的娘家人外,還有二人在京的私交好友。
仔細一算,賓客不少。
到底是皇室宗親,即使不受重用,這郡王府也要比普通臣子府邸所不能比的。
入眼望去,飛檐青瓦,磅礴大氣。
宗室里除了禮親王這位老王爺外,地位最尊崇的就是靜郡王了,其他郡王爺都是遠得不能再遠的小宗支脈。
禮親王是先帝的堂弟,今年已有六十多,很少出門,這次前來給靜君王賀壽的是他的嫡長孫以及長孫媳婦周氏,按輩分,夫婦倆得喚靜郡王一聲兄長。
先帝和當今身世差不多,只不過先帝為人更敏感陰鷙,因著低微出身的緣故坐上帝位後,所納入宮的妃子皆出自高門,導致大家誰也不服誰,後期爭鬥不休,最後兩敗俱傷。
雖說父子倆都是撿漏,但先帝要比蕭言幸運許多,他能夠撿漏是因為前面幾位皇兄一個接一個病逝,活得最久的剛被立為太子,沒到一個月就突發疾病死了,彼時先帝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少年郎,匆匆被推上帝位。
沒做過太子的先帝倒是活得久,十二歲直接登基,足足做了四十八年皇帝才駕崩。
先帝不僅撿漏且皇位還坐得特別平穩,因為血脈親近的幾位兄長俱未留下子嗣。
這也是當年柳太后沒得選的緣故,血脈最近的禮親王都已隔了好幾層,更何況其他幾位。
與其將來大權旁落,不如推年幼的蕭言上位,再加上柳家的扶持,她還能做個掌權太后。
因此這次來給靜郡王賀壽的宗室親眷加起來攏共也沒超過三桌。
且其中也就禮親王嫡長孫夫婦是和靜郡王一家坐在首桌,由於客人較多,以防彼此會不小心碰撞,壽宴選擇了男女分桌,中間用屏風隔開,男席在左,女席為右。
宴席還未正式開始,還在走禮的階段,來得早的,有些逛起了郡王府的後花園,有些聚在一塊聊起家常或八卦。
五十大壽,本該是高興的日子,來賀壽的眾人卻發覺壽星公本人瞧著面相微苦,似乎心情不太好。
目光挪向其身側的人,發現夫妻倆的面色雖不盡相同但也沒一個像是遇『喜』的狀態。
為首的禮親王嫡長孫夫婦端著姿態,瞥見二人臉色,彼此對視一眼,由世孫妃周氏先和郡王妃王氏嘮起家常:「瞧著嫂嫂臉色似是有恙,可是操持壽宴累著了?」
一想到宮裡兩位主子等會兒就要到了,王氏的心情哪能好起來,只是這種事不好和周氏講,密旨上交代他們來賀壽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接到密旨的這半個月,蕭他們夫婦每日都要憋到夜間躺在一張床榻上時才能彼此述說寬慰緩解一下鬱悶。
即使如此,面對弟妹周氏的關懷,王氏還得強撐著回道:「許是前兩日染了些許風寒還未好全。」
周氏得知,當即一臉關懷道:「嫂嫂都是當祖母的人了,千萬要當心自個兒的身子,府里的孩子們都由嫂嫂親自教養過,有什麼事交給他們去做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