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不喜歡腰間丁零噹啷的,除了早上贈予靜郡王的那塊龍紋玉佩外,腰間只剩一個其貌不揚的香囊,像是戴了許久。
再加上蕭言自身的氣質離一位帝王,或許準確來說離孟玉華心中的帝王形象相差甚遠,本就沉浸於與女兒相見的喜悅里,孟玉華腦子短路一時還真沒把眼前的少年往龍椅上那位想。
「母親,這位是陛下。」姜莞同她解釋,「我和陛下......」
她話還沒說完,面前呼啦啦跪下一片。
慢孟玉華幾步的姜芙姜菡還有李溪,以及一個跟過來的婢女剛好聽到姜莞最後一句話。
姜莞皺眉,她不習慣也不喜歡自己的愛重的親人朋友跪在自己面前,但她也明白,是這個時代需要她們如此。
好在蕭言還算給她面子,很快便讓母親和妹妹們起身,甚至還好脾氣地說了句:「朕微服出訪,夫人將朕當尋常女婿看待變好。」
當姜莞聽到蕭言自稱是孟玉華的女婿時,她飛快地看了他一下,眼底顯然是濃濃的驚訝。
心道:蕭言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乖順!
話雖是這麼說,但孟玉華怎可能將其當成尋常女婿,她沒有做丈母娘的經驗,今兒是頭一次,偏對方還是個皇帝,就更沒法用尋常心態對待了。
孟玉華都如此,更別提剩下幾個小的了,比她還惶恐。
姜莞見此,只好主動緩解氣氛,重新說方才未能說完的話:「母親,我和陛下是臨時決定出宮,所以並沒有帶很多人,母親就把陛下當普通人對待,否則讓外人發現異樣,陛下恐會有危險。」
蕭言點頭:「貴妃說得對。」
孟玉華聽了姜莞話,其實心底更緊張了,生怕蕭言在自己這裡出什麼事,但她不想讓對方擔心,於是儘量讓自己放鬆道:「菡姐兒幾個在溫泉莊子待膩了,正好今日天氣好,我便帶她們一塊出來野炊,陛下不介意的話,也來試試?」
蕭言又點頭:「好。」
孟玉華第一次見帝王如此好說話,當然她也沒見過其他帝王,見蕭言如此隨和好說話,她對姜莞在宮裡的生活悄悄減了一絲擔憂。
把馬交給後面匆匆而至阿福,對方從馬車上跳下來,熟稔地接過倆主手裡的韁繩,離開前不忘和孟玉華打招呼:「姜夫人,還記得奴婢不?」
「你是......那日的傳旨公公?」那是一道徹底改變長女人生軌跡的聖旨,孟玉華怎麼會忘。
阿福笑眯眯點頭:「夫人喚我阿福就好。」
「福公公客氣了。」孟玉華也溫和一笑。
行吧,阿福咂吧了下嘴,福公公也行,真不愧和貴妃娘娘是母女。
阿福去把馬栓好,同時冬芽也將馬車拉倒附近,找了棵不大不小的樹,做和他一樣的事。
另一頭,滿春已經被李溪和姜芙悄悄拉走,有蕭言在,她們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有什麼不當之處會連累姜莞。
但她們又實在忍不住好奇,見滿春也一塊來來,當即拉人到一旁,七嘴八舌地問她。
「阿姐在宮裡一切可好?」
「宮裡有沒有人欺負過表姐?」
「阿姐每日睡得好嗎?」
「我聽說太后娘娘原本屬意的是她娘家侄女,她可對表姐發過難?」
......
一共就兩張嘴,卻說出了七八個人圍著滿春問問題的架勢。
滿春都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開始回答好,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五姑娘和表小姐晃暈了。
「哎呀,姑娘在宮裡一切都好,太后娘娘從未為難過姑娘。」滿春撿自己記得的回答,「就是——」
「就是什麼?」她話還沒說完,兩條胳膊相繼被抓緊,就見李溪和姜芙非常默契地出手。
自認皮糙肉厚的滿春頭一回感覺被抓疼了,不過她明白表姑娘和五姑娘都不是故意的,她們只是
太擔心姑娘而已。
滿春愈發耐心道:「除了陛下偶爾會和姑娘搶早膳以外,姑娘一切都好,就是經常想夫人和幾位姑娘。」
「陛下和表姐/阿姐搶早膳?!」二人又一次默契,壓低嗓音,異口同聲。
李溪是驚訝姜莞和皇帝難不成真處出感情來了?
而姜芙則是真不明白:「皇宮很窮嗎?怎麼還要蹭阿姐的早膳吃?」
滿春自認很懂道:「當然是因為阿葵的手藝好,陛下一直吃御膳房的飯菜,早就膩啦,阿葵的手藝五姑娘還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姜芙恍然大悟。
唯有李溪臉色複雜,一大一小倆傻瓜蛋誒。
另一邊,孟玉華拉著姜菡陪姜莞和蕭言說話,其餘人都讓她們散了,回去繼續忙活。
有蕭言在一旁杵著,孟玉華也不好問姜莞私密話,只好撿客氣話問:「娘娘在宮裡一切可適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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