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她敲桌肅目。
姜莞吵累了,口水都罵幹了。奈何狗皇帝就是不信。
見柳太后過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母后,陛下非要說半個月前嬪妾趁他醉酒奪了他的清白。」
柳太后:「?」
難道自己是在做夢?
身後跟過來的銀丹震驚地瞪大雙眸。
「不是。」柳太后努力找回語言,怕自己腦子不清晰聽錯了,「什麼清白?」不是說要演戲抓姦細?
柳太后表示頭疼,這都歪到哪跟哪去了。
皇帝幼稚屬於正常,怎麼淑貴妃也能被傳染。
姜莞再次強調:「陛下的清白。」她極力忍住沒當著柳太后的面翻狗皇帝白眼。
柳太后精準吐槽:「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麼清白。」
姜莞眼睛一亮,頓時認同點頭。
就是就是。
哪怕事是真的,通俗意義上來說,更吃虧的不應是她麼?
蕭言望著不知何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的兩個女人,突然有一種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覺。
第64章 對,我剛剛親了陛下。
然而就算內心有再多難受,蕭言也不會表露在明面上。
他習慣於用犀利的言語掩蓋:「合著你倆才是親母女。」
柳太后很無語,她倒是想啊。
有你這麼一個養子在身邊,本宮看外頭誰都眉清目秀。
得虧為了保證計劃的嚴密性,此事只有他們各自的心腹知曉,否則傳出去她還有什麼老臉去見前朝那些大臣。
到時候背地裡還不知道要怎麼吐槽她堂堂一國太后精心培養了個什麼玩意兒。
單是想想都覺得丟臉。
「身為男人,遇事不要太斤斤計較。」柳太后對蕭言道,「也就淑貴妃能容忍你的臭脾氣。」
蕭言氣得眼眶通紅:「呵呵。」
「你也是運氣好。」被阿福好不容易喊過來的柳太后此刻早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是勸和。
「外頭那些平民百姓要各個都和你脾氣,怕是半個婆娘都討不到。」她毫不留情點開對方身上的缺點。
「除非有那腦袋缺根筋想不開的。」話罷,柳太后目光移向一旁。
接收到她眼神的姜莞:「......」
總感覺自己被一塊陰陽了。
果然,下一刻話就落到了她頭上:「還有淑貴妃,皇帝是會講道理的人嗎?你和他講道理不就是白白浪費時辰?」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效率真高。
「不說這些了。」狠狠說了一通的柳太后終於舒服了,「細作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話題轉得太快,姜莞大腦宕機了一瞬,才想起來回:「已經讓冬芽提前在宮門外守著人了。」
只要人一出現,冬芽就會跟上去,在宮裡容易暴露,宮外人多,更容易偽裝。
「皇帝呢?」柳太后滿意後又詢問。
「早就讓阿福吩咐下去。」回話的語氣里明顯還置著氣。
柳太后可懶得看他生氣,只道:「你倆心底有數就成。」
原本這次的計劃,本沒有柳太后什麼事,若是這點小事他們都處理不了,那柳太后遲早得累倒在桌案上。
只是他們也沒想到事情不可控的地方會出現在這裡,奸細還沒有動作,他倆倒吵了一個車『翻天覆地』。
溜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大問題,柳太后繼續道:「你倆之前的事,本宮不摻和,都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一個個的年紀也不小了。」
半夜被叫過來處理夫妻倆之間的這點破事,柳太后困得不行,必須得回去補一覺。
「明日之後,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話罷,柳太后甩袖離開。
屋內又剩倆人大眼瞪小眼。
姜莞扶額無奈,半晌後,她起身換了個凳子坐,離蕭言更近了,好聲好氣道:「陛下,我做過的事沒必要不承認,那晚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就算她想發生點什麼,也沒機會啊。
狗皇帝睡得死死的,掐都掐不醒。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蕭言垂眸嘟囔,「誰讓當時只有你是清醒的。」
言下之意,怎麼編排撒謊,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柳太
後前來勸說的效果在狗皇帝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幾乎沒有。
「行行行。」姜莞徹底放棄,「就算我奪了陛下的清白。」
她覺得自己好虧,什麼都沒做就要被扣上一頂帽子,「所以這事現在可以揭過去了嗎?」
從晚膳後就開始吵,到現在快三個時辰,嘴巴都吵幹了。
然而蕭言關注的點卻是:「你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