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日跟在貴妃娘娘身後的人總算不再是滿春。
然而,表面看著好說話的銀霜,張嘴卻是:「不止昨日,前日大前日一直娘娘也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阿福默了,誰問你這個了!
「銀霜姑娘。」他嘴上依舊客氣,「昨兒貴妃娘娘可有囑咐你們什麼事?」
「當然有!不過……」銀霜眨了眨眼問,「福公公具體指的是哪一件?」
「額……」這讓他怎麼說,阿福表情一滯。
就算陛下不在乎臉面,他也不能主動幫陛下丟臉吧。
一肚子話,硬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後,阿福搖頭:「沒什麼。」
銀霜也沒繼續追問,安靜地等在殿外。
阿福:「……」
我說沒有,你還真一個字也不問呀。
餘光瞥見一臉吃癟的阿福,銀霜心裡偷偷發笑,娘娘還真是料事如神,連福公公會問她什麼都猜到了。
殿內,姜莞一個人進來。
將要張嘴,上首便發出一聲熟悉的『哼』。
姜莞微頓,輕輕嘆了一息,主動走上去道:「是我的錯,不該忘記陛下的生辰。」
她大大方方道歉,毫無一絲欲狡辯的情緒,眉眼間是極致的坦蕩,錯了就是錯了,不是所有事情發生後都可以去找藉口。
憋了一肚子的氣的蕭言看到她如此,心口那股子鬱悶忽地就卸了大半。
昨日一早他就開始期盼,期盼著她會送自己什麼生辰禮。
蕭言還記得昨兒的天色湛藍,雲很薄,比御膳房廚子擀的餛飩皮還要薄,當時他就在想到底是御膳房的餛飩好吃還是明秋宮的好吃。
之前好像一直沒吃過明秋宮的餛飩。
後來一直等不到姜莞的時辰里,他甚至想過,只要她能立刻出現自己面前,哪怕生辰日只有一碗餛飩做生辰禮,他也願意。
「可是你一直沒有出現。」蕭言話里話外全是控訴,「深夜回來後看都沒看朕一眼,就睡了過去。」
他一句又一句:「今日一早,還說朕無理取鬧。」
還有……
姜莞:「……」
攢了許久的心緒,被他左一句餛飩又一句餛飩攪散。
導致她有些話沒過腦子就問了出去:「陛下想吃餛飩了?」
蕭言:「?」
後知後覺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姜莞也是眼前一黑起來,她尷尬咳了咳,迅速轉換話題:「都什麼時辰了,陛下還在處理公務,隨我回明秋宮用午膳吧,今日可是中秋。」
「你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蕭言滿心懷疑她方才是話裡有話。
「什麼什麼話?」姜莞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接上手拉他,「走吧,我母親和妹妹已經等很久了。」
蕭言稍稍反抗,就被她拉了起來,嘴依舊硬硬
的:「朕不餓。」
姜莞卻笑著看他:「今日是我生辰,陛下就聽我一回,行不?」
被拽著走的蕭言聞聲,嘀咕:「昨兒還是朕生辰呢。」
姜莞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只是唇角揚起的弧度更明顯了。
阿福覺得時間過得真慢啊,直到看見姜莞拉著蕭言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內心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情感。
他假裝不知道:「陛下您這是……奏章不批了?」
蕭言嘴角微翹道:「朕也想啊,還不是你們的貴妃娘娘,非要讓朕陪她一起用膳。」
阿福聞言,當即笑道:「今日是貴妃娘娘生辰,沒想到第一個想的是陛下。」
他這一句推波助瀾,簡直是說到了蕭言的心頭上。
都出了太極殿,還拉著他的手,蕭言唇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
倆人都不喜隨行之人太多的習慣,此刻倒是方便了他們。
銀霜從倆人出了太極殿後便極有眼色地遠遠綴在後面。
回明秋宮的這一路,姜莞一直沒有放開蕭言的手。
其實她有過鬆手的想法,執行到一半時發現不知何時手已經被狗皇帝牢牢反握。
原本想在路上順便問他小冊子的事,然而餘光瞥見他高興的眉眼,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就咽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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