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問?」蕭言走過來,身後跟著像是有什麼喜事發生的阿福。
主僕臉上的心情寫照仿佛兩個極端。
「又不是我讓人把那些奏章都抬去陛下殿中。」姜莞輕鬆回懟。
阿福聽到姜莞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連忙替自己解釋:「娘娘,奴婢可沒有!」
姜莞不慌不忙看向他道:「福公公,本宮可沒指名道姓。」
自己跳出來間接承認的阿福:「……」
那能怪他嘛,近日燕京暴雪侵襲,太后娘娘又染了『風寒』,對朝政的看顧免不得疏忽幾分,總不能讓太后娘娘『病重』還要批閱奏章。
那讓陛下這個做兒子的臉往哪擱,陛下口是心非,有些事他這個做心腹的再不主動些,那還有什麼資格做陛下身邊最信任的人。
外面雪還下著,蕭言進了殿後直奔姜莞這來,姜莞躺在榻上,戴著狐狸皮帽,兩邊多裁了兩片剛好能遮住耳朵,身上披著厚褥子,手邊熱茶不斷。
一朱紅梅插在窗台的瓶中,信太長,眼睛看乏了順勢還能欣賞窗外的雪景。
屋內地龍燒著,雖有絲絲寒風侵擾,但並不會覺得有多冷。
她身下的軟榻就是先前特意為狗皇帝特製的那張,比普通軟榻略寬,因此蕭言輕而易舉地就擠了上來。
阿福瞧見蕭言的行為,欲跟上來的腳步悄悄收回,極有眼色地轉身離開,從他熟練的反應來看,方才的情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
阿福也沒離開多遠,而是去了耳房,推開門,屋內幾人目光唰唰看向他,似乎並不意外。
離門最近的人道:「福公公,打馬吊不?」
「福公公來吧,正巧我需要去一趟後殿。」接滿春話的人是白露。
她本不想來,原來她的位置是月桂的,月桂病了,滿春見打馬吊還差一人,硬是把她拉來。
就這麼一會兒她已經輸了小二兩銀子。
話罷,白露便積極起身,將位置讓出來。
望著剩下三人——滿春銀霜和冬芽,阿福發現她們皆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腰間的荷包。
阿福:「……」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
殿內,成功擠上榻的蕭言又爭著要一起看信,如此鬧騰,姜莞很是無奈。
幸而在他過來前,自己已經匆匆掃過信的內容,並無什麼出格的話語,不過想想也不會有,畢竟是要送進宮的信,就算兩位舅舅粗心忘了,細心的大舅母也不會任二人隨意落筆。
信上大多是對她的關切。
姜莞大房讓蕭言一塊看,還道:「看看咱們的舅舅們都寫了什麼。」
蕭言對李家並不感冒,但他喜歡姜莞話中將他也納入進去的態度。
就像此刻,他被納入她懷中一樣,彆扭的姿勢,擁擠的軟榻,卻是他最心安處。
信被姜莞高高舉起,雪後初陽透過微薄的紙張,仿佛給每一個字都鍍上了一層熠熠金光。
信上最先是李大舅的字樣,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未見,印象中話並不算多的人突然變得絮叨起來。
第一句就問她在宮裡能不能吃飽,蕭言看到這一句,眉頭直擰:「朕餓著你了?」
他哼哼:「被餓著的明明是朕。」
一句話讓二人回想起幾月前,她壓著他減膳的事。
姜莞碰了碰他的臉,笑言安撫:「關心則亂、關心則亂而已。」
再往下看,嗯,除了問姜莞吃不得吃得飽就是問銀子夠不夠花,長輩的關心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問完她的衣食住行後,末尾才道他在信中夾了幾張銀票,看到這裡,姜莞又重新翻了翻信,這才發現其中有幾頁信紙比其他要厚,像是幾張黏在了一塊。
小心翼翼撕開,姜莞數了數,一共十張,每張都是一千兩的銀票。
「見者有份。」姜莞大方地分給男人一張。
蕭言扭捏接過,明明自己才是皇帝,可他此刻總有一種自己是被姜莞養在宮裡的金絲雀。
更微妙的是,自己似乎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還有什麼?」逐漸的,蕭言比姜莞更感興趣接下來的信內容。
比起大舅的粗獷直白,大舅母甘映秋的關心要細膩許多,除了關心她的近況外還說了自家近來的情況,全篇娓娓道來,不疾不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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