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夫人說少爺和少奶奶還挺相親相愛的,萬一只是他們的小情趣呢?
此時的白聿已經被動地被傅芝扯進了懷裡,連忙推開她,面紅耳赤,呼吸略急,「死女人,你又做什麼?」
剛手忙腳亂的,又看不到,也不知道推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她還順著叫了聲。
她喊什麼喊,有那麼敏感嗎?
被他推開,傅芝也不惱,睨著白聿做賊心虛的表情,抿唇,憋笑憋得很難了。
白聿更慌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傅芝涼涼掀了掀眼皮,「說什麼?說我先是被顧行之老婆欺負,又被你欺負的事?」
「……」他又不是故意的!!!
京城公館——
陸桃坐在沙發上,手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巧賢惠的樣子。
為了方便演戲,她剛才偷偷在車上把假睫毛下了,妝給卸了,又上了一副清淡柔弱素顏妝,一副宜家宜室的模樣。
眼藥水就在袖子裡,方便等會她大變活人,一秒變出一個「淚人」來。
她偷偷瞄他。
話說回來,這個總裁和她想像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麼騷氣的話,他怎麼想的?
顧行之單手扯下黑色格紋領帶,端起桌上的咖啡,從他的行為舉動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陸桃也知,暴風雨前也是寧靜的。
「顧先生,你想知道什麼?」她抬起手指,「我可以讓您問三個問題。」
顧行之一手恣意地搭在沙發上,呵笑了聲,「夫人,我不認為你具備討價還價的資格。」
這聲「夫人」和在商場裡那句截然不同。
陸桃此刻要不是不方便,非得找度娘去做一下深度的閱讀理解。
顧行之這個人太難揣測了,他生氣的時候,你也是看不出生氣的。
這是她在和他相處這短短几天內就能感受到的。
宋管家察覺到氣氛不大對,默默端了一盤巧克力上來。
都說吃甜食可以讓人心情好。
所以,送點甜食應該能讓世界和平吧?
陸桃順手就拿了一顆。
宋管家:「!!!」
陸桃察覺到宋管家的眨眼,一臉莫名。
斷頭台前還不准讓人吃個飽飯嗎?
再說了,霸總不應該都不喜歡甜食嗎?
想了想,雖說是無用功,但還是要垂死掙紮下,陸桃遞過去一顆,嬌聲道,「你吃嗎?」
她是那種別人仿也仿不來的甜音,清澈甘甜,自帶彩虹屁功能。
顧行之撐著顴骨,抬眸輕嗯了聲。
陸桃揚眉,眸底浮現一絲困惑,還真是個吃巧克力的霸總誒?
但他卻遲遲沒接,陸桃慢半拍反應過來,只得一邊在心中碎碎念,一邊給他剝開。
真是個剝削的資本家啊,巧克力都不自己剝。
顧行之伸出手,從她手心裡接過巧克力,兩人指尖還輕觸了下。
顧行之輕怔,視線掠了過去,見她一臉無辜。
長得一副青春無害的粉蓮花模樣,心眼比蓮蓬還多。
他放進嘴裡,波瀾不驚道,「你很缺錢?」
霸總的左臉鼓了鼓,不再那麼銳利,略添幾分和氣。
陸桃這會兒敢注視他了,「沒有。」
只是他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她很摸不著頭腦。
她以為他第一句會是質問,你一個顧太太去漫展拋頭露臉做什麼?
「那為什麼去商場打工?」
「人總有點興趣愛好,我可不想當金絲雀。我知道在京圈裡那些太太有的會芭蕾舞,有的會畫畫,可我什麼都不會,但我也想有點自己的愛好,絕不像攀緣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她站了起來,朗誦腔突然上演,直接抒情上了。
不知道有沒有說服顧行之,但至少先把她自己感動上了。
顧行之握著咖啡杯的手一頓,轉了下杯沿,揚起的視線含著幾分刺探,「你不是會鋼琴嗎?」
陸桃瞳孔地震。
一個雷還沒解決,但另一個雷又新起。
原主自小不受喬家人寵愛,見弟弟把小提琴拉得跟鋸木頭似的,就被喬家人誇獎。
於是苦學鋼琴,直到鋼琴十級,還拿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第五名,卻被喬父喬母撕了獎證,說不是第一能管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