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陸桃像個小話癆似的拿拿拿,顧霆深,這位叱吒風雲的大佬一直沉默地吃吃吃。
陸桃父母去世得很早,她沒有和父母相處的印象,只知道她要是有爸爸媽媽的話,她肯定會把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都拿給他們。
而她呢,雖然今天和顧霆深第一次見,但天生就是那種很自來熟的性格,純純e人。
傅芝說把她放進監獄裡,她都能在那靠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和毫無攻擊力的身體混成女頭頭。
容卿在旁邊也憋笑憋得不行。
顧霆深都是過午不食的,今天居然吃了這麼多。
他不會拒絕嗎?
顯然不是,他是純粹拒絕不了。
眼看著顧霆深和容卿往前走去,陸桃又要跟上去,顧行之拽住她,「我的呢?」
力道都有點重了,陸桃皺了皺眉,低頭盯著顧行之空空如也的手,眼神里閃過一瞬的心虛,但又想說「你有手有腳不能自己拿嗎」,然而,一抬眸,大佬陰暗的表情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顧行之在她面前脾氣好的,她都要忘了他是什麼人了。
書中有交待一個細節,一次他去南非那邊談生意,被那邊挾持,可是僅僅帶著幾個人單槍匹馬殺出來了。
他比她想像得更深不見底。
又想起今天下午績效考核的事,陸桃遍尋場上一圈,因為拍賣會接近尾聲,甜品剩不了多少了。
顧總應該不會願意吃別人剩下的吧?
陸桃笑著攤手,略帶遺憾無奈,「沒有啦,下次,下次一定給你拿。」
顧行之不難發現她眼底得逞的笑意,掀了掀唇,「下次?」
「是……是啊。」
顧行之手徑直伸了過去,直接把她吃了一半的蛋糕舀了一口,在她驚愕的眼神中朝前走去。
陸桃:「……」
遲疑片刻,盯著手裡她最愛的抹茶蛋糕,這是最後一塊,她吃還是不吃?
糾結片刻,她忿忿不平地往嘴裡塞了一口,「說了下次嘛,就這麼等不了!」
沒人知道的地方,一場無聲的風暴正在醞釀發酵中——
三天後,陸桃接到了陸涔的電話,他終於知道了政府要收購那塊地的事。
顧家——
陸涔坐在陸桃面前,臉色蒼白,鬍子拉碴的。
顧行之這邊,遲遲沒有投資的消息,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被陸桃給騙了。
但他還是抱著不死心的想法來了。
陸桃攤手,一臉無奈,「我已經和顧總說了,可他不投錢,我也沒辦法啊。」
「不會啊,他明明那麼寵你,投這麼三瓜兩棗,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陸涔也是明顯急了,「實在不行,你和他是夫妻,吹吹枕邊風的事你不會?陸桃,哥相信你的。」
陸桃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說得這麼輕鬆,你怎麼不去?
陸涔嘆口氣,「實在不行,你把東郊那塊地的錢提前墊資給我。」
陸涔明白就算拿回那塊地,政府投錢也要經過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他等不了了。
陸桃攤手,「我哪兒來的錢,之前手上的錢都借給你了。」
陸涔怒極,人站了起來,身子前傾,脖子上青筋爆出,也顧不得這是在顧家了,「陸桃,你嫁給了顧行之,總有辦法的。有他給你背書,你去幫哥借點。我要的不多,也就八千萬。」
他終於說出了實話,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很快他那個P2P的項目就要東窗事發。
靠著賣他爸老友的面子融資的事也會暴露,他完了,他快要全完了……
人在極限困難的時候,總是會暴露真實的自己。
他掐得陸桃肩膀生痛,那張眼布滿蛛網般的紅血絲,已經四十八小時沒睡覺了,面孔猙獰,簡直和窮凶極惡的賭徒沒差,「現在你就兩個選擇,要麼去顧行之那幫我想辦法投錢,要麼打著顧行之的名義替我借錢。」
「呵,我倒是不知道陸桃有這麼大的面子。」
一個冷銳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驚得陸涔立刻鬆開了掐著陸桃的手,迅速地站直,回歸到自己的位置。
顧行之漫步而下,單手抄兜,眼神有幾分閒散,站定在她和陸涔中間,涼涼瞥過陸涔,「夫人為這事兒求了我很久,但我不喜歡公私不分,所以我一分錢不會投。」
他站得離陸桃有些遠,不似上次回娘家那般如膠似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而這才是陸涔熟悉的顧行之,卻又是他不願見到的。
陸涔不想顧行之和陸桃真的為這事兒離婚,現在陸桃還能為他托點底。
如果兩人真離婚,他就一點底牌都沒有了。
思忖再三,他暗暗咬牙,「不好意思,顧總,今天是我失態了,我先走了,改日再來道歉。」
陸涔在顧行之面前是沒有一個大舅子應有的姿態的,總是比他矮一頭,哪怕是陸桃得寵的時候,他永遠都不可能能和顧行之平等地說上話,更何況是現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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